六个字像道闪电劈进瞳孔。

小文的手指僵在半空，做好的水晶甲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

离职？那个把节目看得比命还重的许若青？那个连发烧都坚持来开策划会的许若青？

她忽然想起昨天在车上，许若青苍白着脸自言自语“有些事比工作更重要”时，自己还在心里嗤笑她矫情。

原来...

【？？？】她最终只回了三个问号。

太多疑问在舌尖打转：为什么离职？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吵架了？但最终都化成了最简单的符号。

有些试探，越简短越有效。

江煜白没有再回复。

小文盯着对话框，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黑暗中，她看见玻璃门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

与此同时，城西一家高档日料店的包厢里。

小雨第无数次偷瞄手机上的时间。

相亲对象某投行VP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在纽约的工作经历，说到激动处，袖扣擦过她面前的味噌汤碗，溅出几滴褐色的汤汁。

“所以你们电视台实习生转正概率多大？”男人突然话锋一转，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该不会就是打杂的吧？”

小雨捏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想起许若青教她的“三秒法则”遇到挑衅先深呼吸三次。

她数到二时，手机亮了起来。

江煜白：【你知道许若青为什么离职吗？】

“抱歉。”她猛地站起来，餐巾掉在沾了酱油的榻榻米上，“我去下洗手间。”

镜前灯刺眼得让人流泪。

小雨反复阅读那条信息，水龙头哗哗流着，就像她此刻理不清的思绪。

许总监离职了？明明下午还在群里交待下周的拍摄计划...

她颤抖着手指回复：【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回到包厢时，投行VP正在买单。

“我突然想起还有个视频会议。”

他递来的眼神像在看一件退货，“你自己叫车？”

小雨微笑着点头。

出租车驶过电视台大楼时，小雨仰头望着还亮着灯的办公室窗口。

三个月前，许若青就是在那间会议室里，指着她的实习作品说“这个镜头语言很有想法”。

而现在，那扇亮着的窗户后，江煜白正站在许若青空荡荡的工位前。

桌上除了一盆多肉植物，只剩一张便利贴：浇水每周二，别太多许。

他盯着那个熟悉的字迹，想起她每次说“别太多”时微微蹙眉的表情对咖啡因，对工作强度，对他的控制欲。

她走了，她累了！

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他们不该相遇，不该出现在彼此的生活中，不该草率的开启一段恋情。

......

袁薇薇的公寓里，落地钟的指针划过午夜十二点。

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三天了，警方竟然还没有找上门来。

“真是奇怪...”她喃喃自语，手指划开手机屏幕。

新闻推送的第一条就让她瞳孔骤缩：

《心动旅行》收视率再创新高

“什么？！”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丝绸睡裙在腰间皱成一团。

手机“啪”地掉在羊毛地毯上。

袁薇薇踉跄着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她扭曲的倒影。

“呵...呵呵...”她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

原来如此，难怪警方没来找她。

她精心策划的那些“意外”，那些足以毁掉一个节目的拍摄事故，居然全被许若青化解了。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袁薇薇重新捡起手机，点开了《心动旅行》的正片。

画面里，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