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溪捏了捏他的手指，开玩笑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晚了，承诺过的事，我会一辈子做到。”周聿白将一枚素戒套进她的无名指。

在场的都是这些年来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医护人员，还有康复中的病患，甚至街角面包店的老板娘也来凑热闹了。

大家还带来了三层高的苹果派代替婚礼蛋糕。

没有乱七八糟的形式，没有煽情致辞，只有真诚的祝福和此起彼伏的笑声。

那个总爱提问的小女孩担任花童，在交换戒指环节突然举手：“周医生，你现在可以亲岑医生了吗？”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周聿白挑眉看向满脸通红的岑月溪：“当然可以。”

他的吻落下来时，岑月溪仿佛闻到了苹果派的甜香。

她闭上眼睛，听见周围起哄的掌声，听见远处雪山的回响，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健康心脏有力的跳动。

婚后第三个月，他们的康复中心正式开业了。

“今天有几个新患者？”她接过咖啡问。

“三个。”周聿白帮她擦汗，“其中一个是先天性心脏病，有些比较严重的手术后遗症，和你当年情况很像。”

岑月溪点点头，眼神变得坚定：“交给我吧。”

傍晚时分，当最后一位患者离开，岑月溪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被夕阳染成金色的雪山。

周聿白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今天辛苦你了。”周聿白轻轻的为她按揉肩膀。

岑月溪摇头，靠进他怀里：“我只感觉很满足。”

周聿白的手滑到她胸前，掌心贴在那道疤痕上。

曾经这里是一颗濒临衰竭的人工心脏。

而如今，只剩下生机勃勃的跳动。

“明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突然说。

岑月溪转身看他，有些好奇：“现在不能说？”

周聿白笑着摇头，眼神温柔得让她心尖发颤：“再等等。”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笑着吻了吻他的唇。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际，但明天它还会升起。

就像他们的每一天，平凡、温暖、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