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着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却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夏晚晴躲在纪骁珩身后,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假惺惺道:“骁珩,她好像发烧了,要不……”

“死不了。”纪骁珩冷冷丢下一句,转身搂着夏晚晴上楼。

岑月溪蜷缩在门口,浑身滚烫,眼前一阵阵发黑。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爸妈站在不远处,温柔地朝她伸出手……

“爸妈,我好想你们……”她喃喃着,眼泪无声滑落。

“喂!别装死!”佣人走过来,踢了踢她的肩膀,扔下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去把厕所打扫干净,别在这儿碍眼!”

岑月溪艰难地撑起身子,声音嘶哑:“我……在发烧……能不能让我休息……”

“休息?”夏晚晴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她慢悠悠地走下来,手腕上戴着的钻石手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岑大小姐,你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

岑月溪的视线猛地定格在那条手链上。

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这条手链……怎么会在你这里?!”她猛地抬头,声音发抖。

夏晚晴轻笑一声,故意晃了晃手腕:“你说这个啊?你那个短命的妈,也就这点东西值钱了。”

“还给我!”岑月溪猛地扑上去,却被夏晚晴灵巧地避开。

两人拉扯间,夏晚晴余光瞥见纪骁珩的身影,突然惊叫一声,自己往后一倒,重重摔在地上。

“岑月溪!”纪骁珩大步走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底翻涌着暴怒,“你找死?”

“是她自己摔的!”岑月溪挣扎想要解释,可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力气太大,空气在渐渐流失,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他冷笑一声,拽着她的头发拖向地下室:“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地下室里,冰冷的电椅泛着寒光。

岑月溪被粗暴地按上去,手脚被皮带死死固定。

“纪骁珩……我真的没有推她……”她声音发抖,眼里全是恐惧。

他充耳不闻,抬手按下开关。

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岑月溪的惨叫声撕心裂肺,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眼前一片血红。

痛苦像是永无止境,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耳边还回荡着纪骁珩冰冷的声音

“岑月溪,这才只是开始。”

第四章

岑月溪被保镖拖出地下室时,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的手腕还肿着,骨头错位的疼痛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半拖半拽的向前走着。

她被塞进车里,意识模糊间,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最终停在一片肃穆的墓园前。

保镖粗暴地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

纪骁珩正站在一座白色墓碑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碑上的照片,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

那是他白月光的墓。

岑月溪的喉咙干涩的发疼,她想说话,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纪骁珩转过身,目光冰冷地落在她身上,淡淡道:“跪下。”

保镖一脚踹在她的膝窝,岑月溪重重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坚硬的石板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磕头。”他命令道。

岑月溪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纪骁珩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怎么,不愿意?”

他慢条斯理地从保镖手里接过一个陶瓷罐子,指节轻轻敲了敲罐身,发出沉闷的声响。

岑月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那是她父母的骨灰!

“道歉,或者我现在就把它扬了。”纪骁珩的语气里只剩下了不耐烦。

岑月溪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死死盯着那个罐子,最终颤抖着弯下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