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白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鲜血淋漓:“还有呢?”

“王妃离府前吃的馊饭,也是她授意的。”

"好一个江宁!”苏砚白怒极反笑,“把人带上来!”

江宁被拖进来时还穿着大红嫁衣。

今日正是太后逼他成亲的日子。

“王爷?”她故作惊慌,“吉时快到了,您这是……”

苏砚白将供词砸在她脸上:“解释!”

江宁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王爷,妾身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

“栽赃?现在绾清不在府中,你该不会还想说是她栽赃你的吧?”

江宁闻言,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王爷,我真的没有……”

苏砚白的眼眸里淬满了寒意:“看来我不用刑,你是不会承认的,来人,用鞭刑!”

“王爷,不要……”

眼看着鞭子就要抽下去,江宁突然环抱住胳膊:“是我,都是我……可是王爷,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这就是你伤害绾清的理由?”

“谁让那个贱人霸占着你?”

苏砚白掐住她脖子:“你果然是毒妇!”

江宁被掐得脸色发紫:“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拖下去。”苏砚白甩开她,“丢去地牢!”

第十四章

处理完江宁,苏砚白转身对侍卫统领冷声道:“去地牢传本王口谕”

“每日鞭刑三十,盐水泼身。”

“十指钉竹签,脚踝锁铁链。”

“三餐只许喂馊饭泔水,夜里不准给被褥。”

侍卫统领听得心惊肉跳:“王爷,这……会不会太……”

苏砚白一个眼刀扫过去,统领立刻噤声。

“再有,”苏砚白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去把京城最好的画师找来。”

当夜,地牢里响起凄厉的惨叫。

“啊!王爷饶命啊!”

江宁被铁链吊在刑架上,鞭子抽得她华贵的嫁衣碎成布条。

盐水泼在伤口上,她疼得浑身痉挛。

“这才刚开始。”狱卒狞笑着取出十根竹签,“江姑娘,得罪了。”

竹签一根根钉进指甲缝,江宁的惨叫声响彻地牢。

……

次日清晨,苏砚白站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画师刚完成的画像。

画中的谢绾清一袭戎装,手持长枪,英姿飒爽。

“眼睛再像些。”他手指轻抚画中人的眉眼,“她笑起来时,眼角会微微下垂。”

画师战战兢兢地修改,却听“咔嚓”一声

苏砚白捏断了手中的笔。

“滚出去。”

待书房重归寂静,他猛地将案上物件全扫到地上。

“绾清……”

喉间溢出一声哽咽。

他抓起画像紧紧按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填补那个空洞。

地牢里的折磨持续了整整半个多月。

当苏砚白再次出现在江宁面前时,昔日娇美的女子已不成人形。

“王爷……”江宁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您终于来了。”

苏砚白负手而立,眼神比地牢的寒气更冷。

“知道为什么留你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