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热,取下腰间佩刀放在他掌心。

“此刀随我征战多年,今日赠予夫君,愿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众将士哄笑着闹洞房,直到谢将军出面才散去。

红烛高烧,沈翌川小心翼翼地为她卸下凤冠。

“绾清,我爱你。”

谢绾清笑了笑,主动吻上他的唇。

“娘子,你比我想象的主动多了……”

“怎么,夫君不喜欢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沈翌川低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轻轻拥住谢绾清,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只是怕唐突了娘子。”

谢绾清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烛火摇曳,映得满室温馨。

“沈翌川,” 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暖意,“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好。”沈翌川收紧手臂,“往后,有我在,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红烛燃了一夜,直到天光微亮才渐渐熄灭。

婚后第三日,边关急报。

北戎集结十万大军,直扑黑水关。

谢绾清连夜升帐点兵,沈翌川主动请缨为先锋。

她一口回绝,“不行,太危险了……”

沈翌川当着众将士的面,单膝跪地:“末将请命!”

谢绾清咬唇不语。

谢将军拍拍女儿的肩膀:“让他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

出征那日,谢绾清亲手为沈翌川披上战甲。

“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他吻了吻她的眉心,“我还要回来陪你看梅花呢。”

三个月后,捷报传回。

沈翌川率轻骑奇袭敌营,生擒北戎大皇子!

谢绾清喜极而泣,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

当看到沈翌川左臂缠着绷带走来时,她顾不得众将士在场,飞奔入怀。

“小伤而已。”他轻抚她的长发,“不碍事。”

当晚庆功宴上,皇帝特使突然到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翌川战功赫赫,封定远侯,赐婚配谢氏绾清,钦此!”

众人哗然。

原来当初两人成婚仓促,未及请旨,如今算是补了仪式。

特使又取出一道密旨,谢绾清展开一看,竟是命她回京执掌兵部!

回京路上,沈翌川与她共乘一骑。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颠簸。

谢绾清靠在沈翌川怀中,指尖轻抚他左臂未愈的伤疤,轻声道:“回京后,怕是再难有这般清静了。”

沈翌川收紧手臂,将下巴搁在她发顶:“有我在,别怕。”

他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木盒,“这是我托人在京城买的宅子,后院种了一片梅树,等到来年开春……”

“梅树?” 谢绾清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

“嗯,知道你喜欢。”

他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支金步摇,流苏坠着颗鸽血红宝石,“前几日路过珠宝行,看见这步摇像极了当年你随将军出征时戴的那支……”

谢绾清心口一暖,吸了吸鼻子:“谢谢……”。

三年后,兵部尚书府。

谢绾清正临窗批阅军报,沈翌川端着参汤进来,看见她鬓边那支金步摇,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布包。

“猜猜是什么?”

布包里是枚小巧的虎头玉佩,边角被摩挲得光滑温润。

“这是……”

“昨日去育婴堂,见个眉眼像你的女娃,便求嬷嬷给了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