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

说到最后一句,她已半站在脚踏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季桓。

季桓从容一笑,眼神竟有些发亮,他缓缓道:“不错。”

楚宁声音更冷:“那季大人现在可否告诉我,这般费尽心思的将我要进府来到底为何?”

季桓目光闪了闪,忽地伸手一把扣住楚宁手腕,轻轻一带楚宁便跌坐在床上。

季桓的声音有些讽刺:“你听着,自始至终我从未明确开口向燕家要你,是燕家人因着燕老爷的事才把你送来。”

“是啊,燕家有把柄在你手里怎敢不送!”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季桓,他一点点的逼近楚宁,用她并未听过的冷硬声调说道:“好,很好!我且问你你可燕老爷所犯何事?”

“大概清楚。”

“那你可知此事是直通圣上的?可知此事正有一班皇子朝臣盯着?可知此事是需三司会审的?”

“....知晓。”

“呵”,季桓冷笑,不知为何那笑里带了丝痛意:“你既都知道,就该明白我即使有心但力也不过万分之一,便是这万分之一也不该帮!燕家又何尝不懂?但他们不过拿你在赌!只为了那或可能也或不可能的万分之一的机会!”

诛心之言!

这话如一根利利的尖刺,前一秒楚宁还如刚刚打了气的气球斗志昂扬,下一秒就被一根钢针扎到了最软的地方。

她心里钝痛,季桓尤不放过她,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继续往她的伤疤上戳:

“如今你心中怨恨至此,到底是怨恨我将你接进府来,还是怨恨燕家人的无情无意,怨恨燕家七郎的绝情心狠?!抑或...是怨恨我让你看清了那凉薄的情分!”

楚宁如同被人剥了心,那伤口摊在季桓面前肆无忌惮的流血.....她茫然回想,是啊,究竟为何如此怨恨?除了因为季桓使得她与女儿分离便在无其他了么?

不,是有的。刚刚季桓所说的都是有的!

一种被人揭了伤疤的窘迫和自我保护使得楚宁无所顾忌,她笑的愈发深:

“别装的那么无辜,且不说燕老爷出事与你季大人有无干系,但说那日我如何便能那般巧的在书房院门撞上季大人?”

季桓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在内院,传你去的又是燕瑾的贴身丫头,我怎可能买的通她?”

“你是不可能买得通梓墨那丫头,但买通一个书房小厮给梓墨传个错误的口信还是能办到的。况且,你若无心,为何那日要故意多看我两眼?

以季大人你的心思,想要不动声色是最基本的,可你偏偏要当着几人的面如此,不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若说燕家是刽子手,你便是发令的那人!如何还敢说自己没有费尽心思!”

当自己的伤口被揭开人们便会下意识的去让别人也难受一下。

季桓的眸光果然一沉,他腕上用力猛地将楚宁带倒在床上,欺身压住她,声音狠厉:

“不错,你先前说的都对,我昨日早闻出那汤不对,不惜忍住一身疼痛不过是想与你有个相处的时间罢了。

为了让你进府我也颇花了些心思,如今你自己倒说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思,究竟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