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孙衡恍惚中不自觉的问出一句话,却把黒里洁的愤怒彻底激起。
“孙衡!你从没想过和我走近关系对不对?从没想过要和我交往,更没认真看待过我这个人……那么之前你我的又亲又抱是什么?除了真正的上床,咱俩该做的都做了,难道你一直是把我当作可以任你发泄的随便女人吗?我发现我还真他妈的够贱啊……孙衡,算我看走了眼,真要谢你让我在发现自己快要爱上你时,觉悟的看清事实……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如果再多停留一秒钟,自己的眼泪一定会落下,而孙衡,不值得看到她黒里洁为他流泪。
自己来这男人办公室几次,似乎大多都是不欢而散的夺门而出。黒里洁一路疾驰走到楼下,眼里的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想要放声大哭,却不知被什么哽咽住了声音,如果不找个人说话,她都能被自己的压抑憋死。现在的黒里洁,急需找个人救她。
电话打过去没几声就接通了,那边的男人刚要开骂,就感觉对方的呼吸不对,忙问:“肥婆,你怎么了?说话。”
那边似乎抽了半天的鼻子才能开口说话,语言勉强才能发的出声音:“阿里……我……我讨厌孙衡……我都快被他气死了……他欺负我……我快要死了……”
“姐,你哭了?你到底怎么了?孙衡是谁?”听出情况不妙,黒里程立即收起了平日里和黒里洁的打屁笑骂,认真问起这个一向坚强乐观的家姐。
“孙衡就是我讨厌的人……”一提这个名字就让她跺脚到咬牙切齿。
“操他妈敢惹我黑家人,你等我回去踢死他。”
这女人跟男人有关的,基本上都是闹些感情纠纷,或许是家姐的新恋情不如意,让她为了两个人的感情而伤神。不清楚状况,但是黒里程也感觉家姐这次或许认真了,只有这女人动了真感情,才能会这样无助脆弱。所以,他知道此时的黒里洁,需要自己的安慰。
“我也踢,踢死他……”终于有人帮腔自己,黒里洁拿衡安厂区路边的一个垃圾筒就出气,不顾脚上穿的名牌鞋子,黒里程在电话这边,都能听到无辜的垃圾筒被她踢的“砰砰”作响。
黒里程纵容她,就像两人小时候有一年去乡下一远亲家玩,院子里养了一只很凶猛的大公鸡,弟弟不怕,但却把姐姐叨的躲不掉吓的直哭。当时只有五岁的黒里程,护着比他大两岁的姐姐,伸出短小的腿就向那公鸡一阵猛踢,边踢边劝黒里洁:“阿姐不哭,来我们踢死它,要让它知道我们的厉害……踢死它……以后谁欺负你,咱们就踢死他……”
两姐弟或许是从小打到大,但是当一方受到伤害,难过痛苦时,两人总会用黑家独有的方式互给安慰。黒里洁从小一哭就有这毛病,不能让她独忍,一定要有人跟她说话,否则她自己不言不语不出声能憋死。儿时黒里程经历过一场黒里洁几乎都快上不来气的场面,从那以后,他很怕姐姐哭,只要看她真的悲伤,自己一定把所有玩心都放下,连逗带哄的就想换回她的开心。渐渐的,女人长大了已定性,好在性格开朗乐观,有时没心没肺的比黒里程活的都快乐。
黒里洁发泄着踢的脚累,垃圾筒被她踢倒了骨碌碌的跑,被最亲近的人一次无声的陪伴,她的心情现在似乎略微的平静。抱歉的扶起了垃圾筒移回原位,不顾身边偶尔经过工人的目光,黒里洁开口可怜的要求:“阿里……你现在哪里?你不是说提前毕业实习吗?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呃……我现在南京阿风这里,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其实黒里程是刚结束在大学里两年的恋爱,如今在南京躲情债。
“阿里,过两天爸让我去香港参加展览会,你过去陪我好不好?”翻包找出一张纸巾,黒里洁擦着眼泪和鼻涕。
“乖,我这边有事过不去。”黒里程把她当自己的女人般哄着。
“你到底过不过来!”听女人又要哭出来,男人无奈的只能点头同意,发飙时的黒里洁最大。
就在女人收起电话开车离开衡安厂的大门时,孙衡才在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