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谈我对安小舞怎样怎样。”男人咬牙切齿的下着警告。
“懦夫,忌晦这个为何还要搬来这里和人家住同一栋大厦?怎么,你有被虐待狂是不是?天天看着他们进进出出,还跑去两人家里吃饭玩牌,你受刺激没够是不是?带回家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女人,你敢说不是做给安小舞看?”黒里洁气愤弟弟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独自沉迷轻狂了这么多年。
“黒里洁,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现在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和安小舞没有半点关系。这里是宇航家另一套物业,我现在手头紧张,所以他才让我来这里白住。我去北京第二年就已经放弃了对小舞的感情,因为看她爱宇航没有任何人能代替的了,所以我的感情再介入就只能是多余……我有过女朋友,不只一个,也付出过感情,只不过在毕业时就分手了……我不去家里的工厂,是因为我不想逼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我对那个不感兴趣……我玩女人,不是要做给谁看,我他妈要做爱管别人屁事?我是男人,我有冲动,有欲望,要发泄,不可以吗?”面对黑家老大,黒里程一声比一声吼的火大。
不是继续迷恋就好,黒里程的私生活她这当姐的没法管,也不想管,毕竟他是男孩子,吃亏被占便宜的总不会是他,所以黒里程早年的生活糜烂,自身条件,身处环境是一方面,家人对他的交友也很少过问,似在纵容。
听到他说手头紧张,黒里洁才想起这次来的目地,拿过包包掏出了几叠钱,说让黒里程别太挥霍了花。
望着床头柜上放置的能有几万,黒里程点燃了一根烟,满不在乎的开口:“那钱你拿走吧,给我这么多,小心一个晚上就给你打水漂。现在我还能养活起自己,终极目标就是饿不死……如果你想要救济我,洗手间里那一大堆衣服你给我拿到干洗店洗了,昨天输了,赢不来有人给洗衣服,明天我还要去给那衰人干体力活……”
黒里程现在几乎回到了原始社会,一切大多靠等量交换或是玩牌赌输赢。他赢了,就要求输的人请他吃饭,给洗衣服;他输了,就满足赢的人合理的愿望。但大多数人可怜他,知道他少爷现在被家里冻结,无非就是让他帮忙搬东西,通过关系网办点事,给介绍个女朋友啥的。凭他黒里程,想要饿死也很难。
他也有收入,只是如孙衡预料到的那般并不稳定,他很懒也很挑剔,明明是新人还只挑自己喜欢的Case才会接。钱拿在他手通常第二天就不在了他的口袋里,他不会因为暂时生活的秸据而刻意节省,也不会因为想要积累财富而善于理财,一切就像是过一天算一天,颓废到黒里洁都懒的再骂。
突然,一阵奇怪的“咕噜咕噜”声音传来,那男人抚着肚子说了句:“好饿”。
进来时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有几个外卖的便当盒,黑家的小孩几时混到这样过?气的黒里洁去衣柜里翻出来一条干净的内裤就扔在了黒里程的脸上,恼怒的大骂着:“饿死你好了,饿死你我们都省心了,穿上衣服,我领你吃饭去”……
因为放心不下黒里程,黒里洁最近这段时间都留在了广州,再者“南风”厂打算在广州环市路再设一个代办处,所以黑家老爸把这项任务交给了黒里洁,也是让她顺便照顾一下那个叛逆的小儿子。
回到了广州,黑家两姐弟的生活立即就丰富了起来,儿时的玩伴,学校的同窗,结交的好友……令一向喜欢贪玩的两人天天呼朋引伴,歌舞升平。现在的孙衡也忙,大陆的开放政策和优越的招商条件,令一些原始或先进的产业崛起的有如雨后春笋般,市场竞争日渐加大,各家企业都在调整或加强自身的产业链条,孙衡的衡安和黑家的南风当然也正在加紧步伐中。
两人已经好多天没有见面了,黒里洁回到广州的这段时间里,孙衡一直都在忙着出差,忙着开会,偶尔难耐想念,便会独自开车来到广州以解对黒里洁的相思之渴。他知道女人在广州有工作要忙,有弟弟要顾,但是几次打电话,对面的背景声音里似乎都很吵杂,有音乐,有叫喊,一听就是在KTV,或是在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