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伸出了自已的右手,接着说:“我叫方志强,是这个工地的工头,你叫我方叔就行。”
我握住方叔的手,说道:“您好,我叫张牧之,我身后这位叫宋明宇,你叫他黑娃就行,至于这位女生,他是关小姐的表妹,叫丁巧。”
关梦瑶在一旁着急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别顾着自我介绍了,方叔,你赶紧给牧之说说工地的事情啊。”
方叔招呼我们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给我们倒了几杯水之后,开口说道:“关小姐这个工地,是我今年接的第二个工地。我们所有的设备全部入场后,你应该知道,建房时打下的第一根桩是最讲究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打桩前必须要点高香,上三畜三牲,这也是祈求开工顺利。”
方叔喝了一口茶水,说道:“你说得不错,可在我们祭拜完,打第一根桩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
当时桩孔在打到地下三十尺左右,桩孔里就不停往外喷涌黑水,那味道简直奇臭无比,就跟那种尸体腐烂了流出来的尸水味道差不多。
这些黑水不断往外冒,工人和机械根本没办法施工,于是,我就找人用水泵把这些黑水引出抽干。
抽了整整一天,才勉强止住了,但还是有少量的黑水往外冒。
当时天太晚了,我担心工人吃不消,所以就让工人先休息,第二天再继续。
当天晚上,工地留守的工人睡觉时,就听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哭声,声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几个工人壮着胆子起来巡查,结果发现那些声音是从桩孔里面传出来的,吓的那几个工人连夜跑了。
我没办法,又重新找了几个工人回来,第二天上午我们继续抽黑水,又搞了整整一天,还是没有把水抽干净。
单是抽水,我们就花了一个多星期。
更奇怪的是,在这期间,工地上的工人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生争执,连平日里温润有礼的人也变得暴躁凶戾。
总之,第一根桩子还没打下去,工地上就已经闹得不得安宁了。
我们这隔壁工地的人听说了这个事,说我们可能是动了太岁,挖出了阴脉。
我干工地几十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先让人把第一个桩孔给封起来,禁止任何人靠近。
但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工地上还有这么多人和设备,每天的开销也不是个小数目。”
方叔说到这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脸上表露出来的全是无可奈何。
我问:“那你们就没有找过人来看看吗?”
方叔说:“怎么可能没找过啊,还找了好几个懂行的人来看,一会儿说是风水有问题,一会儿又说是地底下是一个万人坑,花了不少钱,但问题始终都没有解决,最后我迫不得已,才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关小姐。”
关梦瑶道:“我也是才知道这个事情不久,当时还是你二爷帮我选的位置,我都不相信会出这么一个事情。”
我疑惑道:“你确定这酒楼位置是我二爷帮你看的?”
关梦瑶点头道:“对啊,我不至于还认不出你二爷长什么样子吧。”
我立即拿出手机给二爷打去电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二爷却说他没有帮关梦瑶看过的,而且那段时间他还在镇里,根本就没在市区。
我想起来了,关梦瑶建酒楼这件事,是帮林老板处理完茶楼的事,让关梦瑶来接我和黑娃的时候我才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和黑娃还在住校呢,二爷怎么可能来市区不告诉我。
但为什么关梦瑶说是二爷帮他看的地呢,难道是有人故意伪装成我二爷的样子?
我说:“这样吧,先带我去桩孔那边看看吧。”
方叔点头同意后,便拿着手电筒带着我们出了门。
桩孔周围被围上了铁栅栏,方叔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说道:“小张啊,你自已进去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