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贡院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这怎么有个人还在这站着?”温知满路过的贡院的时候勒住手中的缰绳,和旁边的一个少年对着门前的程连云嘀嘀咕咕。
程连云当时只听?见了第?一句, 心中第?一涌现出来?的情绪居然是?憎恶。
这些乌衣子弟衣食不愁,生来?就?是?锦衣玉食,又怎么会知道底下的人的难处。
凭什么有的人生来?富贵,能高高在上?看着。
那少年明?眸皓齿, 笑容明?媚:“这位仁兄可是?来?迟了?”
程连云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他?素来?不好与这类人说话,于是?只僵硬地点头。
少年翻身下马, 越过他?站在大门前, 不厌其烦地叩动门环,直把里面的小吏吵了出来?, 指着程连云低声说着什么。
他?自诩清高,不去听?这个少年与小吏再?说些什么,把自己的书箱收拾好之后,就?打算离开。
程连云俯身收拾着自己的书箱子,不曾想他?厌恶的‘纨绔’成了帮他?的贵人。
他?临走前,温知满抬手让与他?一同的表兄弟拦住他?,又与小吏说了几句,莞尔道:“进去吧,不过才迟了一炷香时间,仁兄急什么,只要稍加通融就?进去了。”
小吏给他?开了扇小门,检查了他?的文书,搜过身之后才放他?进去,程连云回?望,早已不见那少年的身影。
他?之后又在金陵逗留了一段时间,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何要在金陵住那么久。
他?安慰自己,是?为?了等八月的放榜,可心中又怎么会不清楚,就?算他?回?了扬州,只要上?了榜,定会有当地的官服负责告知。
梦境眨眼间变成了他?母亲的病容,他?跪坐在床边,望着母亲黄皮寡瘦的模样。
母亲张口,气音嘶哑着:“……我儿,光耀门庭,一路走上?去,切莫偏执、强求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