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我应该据理力争甚至不择手段阻止你拍这部戏。”

时西楼唇齿里留香的丝丝酒味丝毫不影响他的神色,他蹙起眉:“林婧你不要被一些小因素影响了自己的专业判断,这部电影有多大潜力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是你现在话里话外的昏君。”

林婧看着时西楼身上显露出的不易察觉的疲倦,衬衣上溅上的酒滴。

时西楼从来不会这样喝酒。

她陷入了半会儿的沉思,随后说:“确实,我糊涂了。”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着时西楼说:“我刚才的话还有后半段。西楼,如果你是在三年前就对祝青山动了心,那我会全力站在你这边。”

其实林婧隐隐联想前后大概能够猜出来了。

她现在心里五味杂陈,时西楼,太能忍了,对自己苛刻到如此地步,都说喜欢和喷嚏一样藏不住,可是时西楼硬生生在国外忍了三年。她知道时西楼是个强大至极的人,孰轻孰重,拿捏分寸,周全万分。对别人狠,对自己狠上百分万分,可是,时西楼也是个人啊。他的冷酷和果断再次刷新林婧的认识。

一想到这,林婧觉得自己的血压和心脏都不太好了,心肝脾肺都在一起颤了颤,她深深看着时西楼:“你是不是在拍《彩虹》的时候就……”

时西楼口袋里的手机无声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是时韬歇斯底里地在埋怨为什么把他调到那么远的地方。

他摁灭手机,保持着一向的冷淡:“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是在三年前。但是我没有你现在脑海中所肖象的爱而不得与隐忍痛苦。”

时西楼松开衬衣最上面的两个纽扣,隐约看到涌动的喉头和锁骨,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继续一饮而尽:“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承担的住。”

林婧无奈:“你就这样背着一副冰冷的外壳,别给自己压垮了。二外公这边,公司这边你打算怎么办?”

跟圈子里大多数私生活混乱迎来送往的富二代不同,时西楼必定是认真的。但是一个影帝,一个集团继承人是个同性恋,这个消息的威力简直跟核爆炸没有什么两样。

林婧提出自己的建议:“要不藏着来?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时西楼眼神愈发清明与冷酷:“我爬到顶端就是为了不用给任何人交代。我也不会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