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点了点头说,“行。”

祝青山面无表情路过,程铮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试探一问,“你怎么在这,你…听见了?”

“你改行管厕所了?”祝青山懒得理他,说着往洗手间走去。

杨帆在后面提醒他,“青山,记得等会儿要和导演吃饭。”

祝青山没应他,径直往里走。

洗手间里没多少人,祝青山走到最里面的隔间,“砰”的关上门。

腰疼得止不住发抖,站不住得靠在厕所门上,腰上跟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祝青山低骂了句,“靠。”

他想,幸亏最后仨舞台才爆发地疼,不然真遭不住。

抖着从裤兜里拿出医生给开的强烈止疼喷雾,唰唰地就往要命了的后腰处喷。

这喷雾味道虽然不算重,但离近了还是能闻到。祝青山得偷摸来,不然罗森又得瞎担心。

半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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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雾见效,至少腰腿能动了。祝青山一把将衣服随意扯下,喷雾丢回裤兜里。

刚打开厕所门,就看到一个高大修长的背影站在洗手台前,不紧不慢地洗手。

男人洗手的动作慢条斯理,骨骼分明的双手反复细细揉搓,斯文的不像话,跟祝青山一秒结束的洗手不一样。

祝青山见过的能将洗手这件事做得像是品酒饮茶,只有一个人。

他一直注意力放在时西楼的外套上,是印有自己名字的卫衣,应该是演唱会周边。

时西楼怎么在这儿。

还穿着……

“时…”他卡了卡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你怎么在这里。”

话说出口祝青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心里骂了自己两句:你是结巴吗?你管得着别人在哪里?

平常罗森让祝青山喊圈子里的人老师,他不情不愿,“喊什么老师?他是教我语文还是数学了。”

所以他平常都是喊年纪大的前辈哥姐。

这时候倒是忘到九霄云外姥姥家了。

他是真不知道叫什么了。

叫老师别扭,叫哥显得有多熟似的,直呼其名又显得挑衅一样。

时西楼侧过身微微低头看他,“陪朋友看演唱会,歌唱得不错。”

“啊。哦。”祝青山低着头说了句,“谢谢。”

空气开始沉默,祝青山表情乱飞后木着脸,“经纪人找,那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抬脚。

“等会儿。”

祝青山感受到自己手腕被拉住。

然后他就从镜子里看到,时西楼把自己后腰塞到裤子里的背心衣角,扯了出来!

扯了出来!

他要冒烟了,从镜子里清楚看到他的内裤露出来了一小截,他现在是相信老话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平常糙惯了,穿个衣服不好好穿,裤衩都管理不好,现在遭报应了。

何德何能影帝给他整衣服,还碰了裤衩。

时西楼已经撤回了手,他闻到药味,“又受伤了?”

祝青山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

祝青山离开后,时西楼给陈庭生打了个电话。

陈庭生先说话,语调隔着电话都能听得出来兴奋,“西楼啊,我们跟祝青山吃个饭聊聊?”

时西楼看着远处走得不自在的背影。

祝青山时不时摸着后腰,一顿一顿地转了个弯。

“我有点事,不折腾了,没开车,麻烦您送一下。”

第八章 醉酒之后

后台休息室。

众人休息收拾准备一起去庆功宴。

祝青山面无表情窝在椅子上,拿着个卸妆湿巾胡乱擦。

罗森忍无可忍拍了拍他的手,“你小点力,对你那张脸干嘛呢,都红了。”

祝青山浑身热乎乎地没缓过来,脸也是泛着红韵。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