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楼眸子微微动了下,打断他:“考虑一下。”

祝青山走后,时西楼拨去一个电话:“我去你那喝一杯。”

城里名声在外的高端bar“醉”。

时西楼在包厢内喝完半瓶威士忌的时候,曹晨进来了,“哟,稀客稀客,这不是我那现任大影帝,未来大时董吗?”

曹晨是时西楼的发小,一个圈子里长大的。

家里有大哥大姐,自己就是个吃喝玩乐的富二代,谁知道花天酒地也能搞出一家有钱人哗哗进的酒吧。

时西楼没搭理他,vip包厢里昏暗的灯光映着他那张冷淡的脸:“办完事儿了?”

“去你的,你打电话到现在才多久,老子一夜七次。”

时西楼自顾自继续喝。

曹晨坐下来:“难得见你有这时间。”

“你说说你,好好一有钱少爷,非这么折腾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读俩专业,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导演和管理。”

“老爷子都说要把生意交给你,你非得跟他作对进演艺圈,要是好好跟时姨一样去演戏吧也行。”

“丫的又得管着公司里的事儿。”

“三年前,捅了这么个篓子,你日日夜夜天南地北地稳定住局势了。结果回来了又要开公司。”

曹晨越说越唏嘘,端起酒杯朝时西楼:“要不说我从小就看出来,你就是个bking转世。”

圈子里要说本本分分听话继承家里生意的同辈不在少数,但时西楼绝对是曹晨见过最不像人的。

对自己要求严苛到变态,绝不是安稳度日的主儿。

要放到古代,一定是主宰一方的君王。

“嗤。比不上曹总。”面容不见丝毫情绪,时西楼回敬:“公司的事儿三年前就该办了,曹少人脉广,记得给我介绍艺人。”

“你就阴阳怪气我吧。”曹晨说,“你那便宜表弟前儿个还带着一大批人来这儿玩,好像好几个都是时氏那些老家伙的儿子。”

曹晨嗤之以鼻:“什么年代了,还搞嫡长子继承。”

时西楼终于有些微醺。

起身,锃亮的皮鞋在他光滑的大理石上划出声响。

他端着酒杯来到包厢落地窗前,居高将这座不夜城尽收眼底,奔波劳碌的车水马龙犹如蝼蚁,追名逐利登高望远是人类本能。

“时氏就像个腐朽老旧的机器,需要大刀阔斧洗个牌。”

“外公念及公司元老,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个公司的走向太过保守迂腐,上个月,时鸿的女婿亏空东城的款项,差点让工地停工,外公也只是让人把亏空补上,把人调去分公司。”

时西楼指尖一下下敲击着酒杯:“这样的事不在少数,拿着旧地图是找不到新大陆的。”

优胜劣汰,至于谁被洗牌,人情世故在他这儿只是累赘,他要把时氏换一个天地。

曹晨一方面分外佩服时西楼的杀伐果断,另一方面又替他累得慌:“老时,你累不累。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谈个恋爱缓缓。”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一个表妹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认识你。”

时西楼悠悠睨了他一眼,“那么闲的话,去开拓一下婚介事业。”

曹晨笑得合不拢嘴:“这么说来,你这三年不在国内都一直心心念念那个小孩儿,让我处理这处理那的。怎么回来了也没见动静,蔫了?”

时西楼把手中的酒杯“噌”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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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来倒满,他拧了拧眉:“我建议你闭嘴。”

曹晨这下是彻底乐了,他哪儿见过这样式儿的时西楼啊。

“啧啧。”曹晨吊儿郎当翘起二郎腿:“当初二话不说就出国,现在后悔了吧。”

“要我说,霸王硬上弓,多带劲儿。”

“不过你可得捂着点,要让你外公知道了,时氏你可不一定拿得下。”

霸王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