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路不通,方舟只能抱着莫虞走上去。

若世俗的方法不能带她回来,他就穷尽世间其他办法,总要试遍了才知道。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

先不想那么多,方舟咬咬牙,跪了下去。心有所求,便得放低身段,膝行上山。

方舟从来就知道自己一路走来比旁人幸运得多,幼时白师父为他看过命,说他生来就福寿双全,所求都有所应。

所以当年他下山时满怀凌云之志,发誓出人头地,从未想过是用这种一步一跪的祈求姿态再度回到这里。

十年宿命,他拼命求得的,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山路难行,他从白天走到黑夜,走到满腿泥泞,看一眼躺在他怀里的莫虞,身上还有冷冻过的冰霜。

真冷啊。

方舟牙关轻颤,不忍再看地目视别处,觉得他的心好像要更冷一点。

莫虞才二十七岁啊,本该有无忧无虑的人生。

他本该护着她一生顺遂。

方舟几乎不能回想他都做了什么,光是想想就肝胆欲裂,五内翻疼。

在山门下踉跄一步跪倒在地,膝盖磕在门槛石阶,骨头开裂的剧痛让他把脊背挺得更直,稳稳当当护住怀中人不受连累。群1!10/3796『821看﹤后续

抬头时,有水滴从千年古木滴落,坠在他眉心。

冰凉一滴,宛若眼泪。

又痛又累,体力快到极限时,他恍惚听见一个声音遥遥一声叹息,询问他所求为何。

“我要莫虞回到我身边。如果不能,至少退而求其次,她去哪,我也去哪。”

“如果终其一生,我按照我的想法爱她护她,她还是不爱我,那也不要紧。”

方舟分明是戏说的,单手撑在车窗上扶着方向盘,黑眸湛湛,语气里有教人胆寒的冷酷意味。

莫虞缩了下身子,毛毯掩着口鼻闷声道:“你怎么这么凶啊。”

方舟转眸去瞧她一眼,收回来又恢复了轻松的谑笑,好像刚才一瞬只是她看错了:

“知道我凶,占有欲强,见不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碰,就不要惹我知不知道?”

“我可不是你的东西,我是你的主人。”

方舟嘴角隐隐翘起:“正因为你是主人,如果你要欺负我,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把你的账一并算在别人头上了。”

莫虞抬眼笑了下。她并不讨厌方舟的强势,占有欲也是一种感情嘛。如果他一点都不在乎她跟别人亲密,那也正说明对她一点特殊的感觉都没有,更不可能喜欢上她了。

方舟忽然又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惩罚你。”

莫虞撑着眼皮看他:“嗯?”

“如果你敢对我始乱终弃,我就把你锁起来,每天都肏你,肏得你下不来床,把精液全射给你,射到最里面,让大小姐当一个只知道做爱的淫娃,每天都要含着我的东西才能睡得着。”

莫虞听得忍不住微微屏息,甚至有些面红耳燥,下面兜着一腔浓精的小穴跟着紧缩一下。

她在这方面可谓被他染指得彻底,每次不分场合地欢爱完,都只能用屄穴亲自含着淫液精水,情状淫靡难以形容。

行到半山就不通大路了,方舟把车停到半道,抱着莫虞走石板路。

窝在别人怀里的睡姿不太舒服,但莫虞又冻又困,竟然也真的睡着。

“莫虞?莫虞?”

她睡着了没有回应,软乎乎的一团,双眸紧闭。

方舟一时心慌,低头俯到她鼻下,听到她轻浅呼吸才勉强安定。

山间夜雾凝重,古木遮天蔽日,数百层的台阶青苔滑溜。

方舟披着一身寒气往上爬,兴许是怀里多了个人,往日走过上千遍无比熟悉的山路却不再让他心觉宁静。

越过山门,茅草上一颗水珠坠在他眉心,啪嗒一声。

难以言喻的古怪,宛若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