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说过,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及他的命重要,
他向来看重自己的性命,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要命的护着她,
顿时,前方传来一阵骚乱,为首的周昀卿骑在马背上,他看到地上的一滩血,再看到苏时雨抱在怀里的沈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嫣嫣,他伤得极重,需立刻救治,”
听到周昀卿话的那一刻,苏时雨眼眶的泪瞬时落下,她紧抱着沈渊的手缓缓垂下,周昀卿见势,急忙吩咐侍卫,从她手里接过沈渊,
“月然,你在这里维持秩序,安排他们煎药施粥,不得有误,”
苏时雨吩咐完后,欲跟随那两个侍卫而去,
周昀卿看在眼里,眼神顿时一阵发狠,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冷气,
沈渊被周昀卿带至刑部,又命人连夜去宫里请了太医,
苏时雨守在门外,直到太医进去才稍微安心,
周昀卿与她并立一处,神色各异,二人皆默不作声,
接着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密密麻麻,平添了几分湿气,
“他竟豁出性命去救你,苏时雨,你还不坦白与他之间的关系,”
周昀卿声音森冷,带着兴师问罪的审视,
苏时雨被他恼火,直接了当道:“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犯人,我为何要跟你坦白,”
他挑着眉,不可置信道:“你喜欢他?”
她慌乱的掩饰自己内心的跳动,急忙否决道:“怎么可能,”
这点心思又怎么会逃过周昀卿的眼睛,周昀卿忽然嘲讽笑道:“苏时雨,你最好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苏时雨平生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可自从与周昀卿熟识起来,才发现他讲话就是这副德行,喜欢威胁人,疯狂且固执,
“周昀卿,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清呢,这天下,不是只有你和沈言两个男子,你没有权力干涉我,该喜欢谁和不喜欢谁,”
苏时雨脸蛋时不时被雨水溅到,但她似乎没有在意,只是凝着眸看着眼前接近癫狂的男子,
“嫣嫣,我是没有权力干涉你的自由,可我这一生都不会放过你,”
周昀卿眼神发狠,如疯魔一般,
他的胳膊已经淋湿,但他并不打算挪步避雨,对他这样的人而言,淋点雨算不了什么,
苏时雨皱起眉头,一副不想说话的神情,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
她与他说话总是争锋相对,虽不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但总归是冷言相向,
这时,太医打开房门,一眼就瞧见他们二人的异样,太医在宫里生活,什么场面没见过,
“世子,六殿下已经脱离危险,需要好好休养,黎妃娘娘命臣跟世子说一声,六殿下便先暂时住在刑部,还望世子多派些人手照顾六殿下,”
周昀卿走近,应承道:“太医放心,我会照顾好殿下的,”
苏时雨担忧沈渊的伤势,在周昀卿与太医说话的当口,她悄然进入了屋内,
里面血腥味浓厚,床上的男子唇角发白,双眸紧闭,苏时雨坐在旁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周昀卿命人送走太医,却没有注意到苏时雨不知何时已溜入房内,当他发现之时,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看着苏时雨满眼都是沈渊,他凉凉道:“你就这么在乎他,”
苏时雨答得坦荡:“他为我挡刀,我总不能忘恩负义,他的一切衣食住行,便由我来安排,”
周昀卿反对:“这刑部有的是人照顾他,再不济可以从我安平侯府调度,还犯不着你来伺候他,”
“好,我不伺候他,我走行了吧,你就是不想我同他待在一处,”
苏时雨本想留下照顾一二,见周昀卿如此戒备,不由得心生烦厌,
周昀卿见她松口,急忙开口道:“嫣嫣,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救命恩人的,”
周昀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