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带点好感的心动，应当不能算喜欢。

杨娜妹双手合十，对着“福”字许愿，闭着眼，十分虔诚的样子，喃喃念道：“把蒋轻舟赐给我吧，不然我还得祸害下一个。”

游郁揶揄她：“哪有人如此许愿，说出来就算了，还威胁菩萨！”

杨娜妹气恼，连连呸了好几下，重新闭眼许愿。

圆觉寺是每隔一段路，便有一座殿宇，里面供奉着不同的菩萨或者神仙，行到最高处才是观自在菩萨。杨娜妹一路耐心跪拜，游郁也陪着，却每处许的愿望都不同，或者有时候只是发呆，不知许何愿。

蒋轻舟每每只是站在门外，并不进去，到达最高处时，亦是如此。

游郁等不及杨娜妹许那一长串的愿望，先行起身退出，看到蒋轻舟的眼神，比平时更多了一点哀悯。

寺庙参天古树众多，林影深深，太阳光透过林子间隙射进来，不均匀地铺在他身上。

游郁再回头望菩萨，霎那间恍惚，明明神明就在眼前，可她却觉得蒋轻舟更像是普度众生的佛。

“你为什么一直帮我？”游郁疑惑纠结了这好些天，还是问出口。

那边，杨娜妹终于向菩萨许完那冗长的愿望，来到他们身边，将对他们的对话听了去，打趣她：

“我猜一定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有八荣八耻。”

蒋轻舟不置可否点点头，游郁也没再纠结，识相地牵着椰崽，往旁边求签的亭子走去，给他们制造机会。

偏她耳力太好，走出老远，还能听见杨娜妹的大嗓门：“你没有心愿吗？进了寺庙都不拜神求佛。”

蒋轻舟回答什么，她没听清，倒是很快又传来了声音：“你如果真的无所求，那还跟着我们上山干什么？”

想是蒋轻舟回答她，无所求，惹得杨娜妹有些恼了。

杨娜妹童颜童音，即使是生气也不见恼意，反而嗲嗲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游郁摇了摇头，随手从递过来的签筒中抽了一支，上面只有八字：

【千种风情，更待何时】。

解签的师傅眯着眼笑道：“施主是今天第一支上上签，请问施主可否需要解签？”

游郁瞥眼瞧见木板上写着：上上签 30 元，中签 50 元，下下签 100 元。

正犹豫着要不要花这三十元钱时，杨娜妹将她拉到一旁，小声嘀咕：“你傻啊，都说是上上签了，还解什么，横竖等着好事降临便是！”

说完，便见杨娜妹撺掇着蒋轻舟去抽签，蒋轻舟实在是拗不过，杨娜妹天天在家揉面，手劲极大。

等蒋轻舟将签子抽出来时，杨娜妹和师傅都凑上去看，游郁不愿凑这热闹，躲一旁兀自研究签文，只需待会儿仔细听听杨娜妹念了些什么即可。

“人生自是有情痴，贪欲皆在眼前人。”

杨娜妹念的是含羞带怯，勉强念完，便将签子塞到蒋轻舟手里，想要再去抽一支自己的，却被师傅告知，她需得再等半小时，因为庙里的签文都是两两一次。

无奈，杨娜妹只得在旁边买了点零食好水，坐在石桌上，耐心等待。

椰崽却是个闲不住的，想要四处跑，等到一人一狗跑得稍远些，她便跑到游郁身边絮叨：“我说他怎么不拜佛呢，佛祖都知道，他所有的贪欲都在眼前，那还用求，你看嘛，我待会儿去抽一支上上签，借着签我就从了他的贪欲。”

杨娜妹颇有些得意，语气里的欢快调皮难以掩饰。游郁配合她点头微笑，往嘴里送水，只觉得今天的矿泉水有点酸，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没吃早餐，胃里反酸。

好不容易等到抽签时间，杨娜妹拉着游郁走到亭子里，摇得万分谨慎，还不时嘀咕“上上签，上上签。”

偏偏事与愿违，她拿到的是一只下下签，上面写道【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穿着禅衣的师傅，眼尖问道：“施主可要解签？”，见杨娜妹不答，游郁以为她不愿，便欲将她拉走。

那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