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舟好像是没听见她的指控,游郁只好换了说法:
“我感觉上面有点火辣辣的疼,工作室里有风扇吗?我想吹吹”
说罢,才想起工作室里是没有风扇的,夏天的时候她大部分都在家里,蹭空调,还能顺带增加家里客栈的营收。
她正苦恼着,说出口的话,要怎么收回。背上却传来凉凉的风,一阵又一阵,比刚刚更像故意的在挠她痒。
“不可以用嘴吹”
游郁偏头警告蒋轻舟,才发现他用薄本子给她扇风,像小时候外婆哄自己睡觉时那样,慢悠悠地,吹凉了她的整个无尽夏。
药劲过去以后,游郁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蒋轻舟起身去隔壁打包了一份黄焖鸡回来。盯着她吃完以后,将她的房间收拾好,这才准备回客栈,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她,不要洗澡,伤口不要碰水,不要点带辣的食物。
送走蒋轻舟后,游郁透过镜子去看自己的背部,伤痕累累,腰部伤痕尤为多。这样一看,好像完全怪不得蒋轻舟。
看着看着,她却有了新的疑问,便打了电话给杨娜妹,询问她追夫进展。
“我今天抢到棚了,他爸妈给我留的,是第二好的位置哦~”
“有点出息好不好,杨娜妹,你这样充其量算个备胎”,游郁没好气怼她。这样的杨娜妹一点都不张扬活泼,随性自在,更像是古代卑躬屈膝的奴才。
“怎么?和你家乖弟弟吵架了,还是你爸又给你气受了?”电话那头传来杨娜妹关切的声音。
游郁不得不承认,脾性相同的人,在感知对方情绪上真的很容易就能达到共通。
“我打算搬出来住一段时间。你说,如果两人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坦诚相见,但没有进一步,这,应该怎么办?”
问完后,游郁才惊觉,这问题有点蠢,杨娜妹怎么会懂,而且她还长着一张八卦嘴,忙补上一句:
“算了,你肯定也不懂,这是我朋友的事,你还是忙你的追夫事业去”
杨娜妹不服气的声音传来:“已经不用追了,他父母今天上我们家谈结婚的事了,我将是名正言顺的付太太。没准,你俩是需要一个契机。”
游郁惊得手里的草莓掉在地上,出口的声音也不觉大了几分:“他愿意吗?你这进度条也拉得太快了,莫不是你气急攻心,得癔症了?”
“我今天还没看见他呢,不过再等几天,我就要成为睡在他枕边的人,想想就激动的跺脚”杨娜妹说着,还真跺了好几下脚,游郁能想象出,她那兴高采烈的模样。
“棚搭好了吗?净做梦”,低沉的男声,传入游郁耳朵里。杨娜妹很快挂了电话,估计是追着付白敛解释去了。
游郁很难想象,这样冷的声音,该是一张怎样的脸,如此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怜的小阿妹该怎么过憧憬的新婚。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蒋轻舟白天在工作室陪她,给她上药,视频那块一直用之前的库存顶着,也算相安无事,岁月静好。
第四天的早晨,蒋轻舟来得很早,在外间准备早饭,游郁仍在工作室的小隔间里睡着。
这个小隔间并不大,但一应设施俱全,就是当时为了采光,游郁全弄作玻璃的推拉门,包括浴室,但都装了厚重遮光的窗帘,拉上帘子,如同黑夜,给足了她安全感。
她是被椰崽舔醒的,虽然不是脸,只是露在外面的手臂,她仍觉得黏答答的,可看见椰崽发着光的眼睛,游郁只剩捧着它的脑袋磨蹭个不停。
吃完早饭后,游郁照例趴在床上,掀起衣服,方便蒋轻舟擦药。其实她昨晚已经大着胆子躺着睡,现在也感觉不到背部疼痛,倒是睡着总觉得浑身黏腻,不舒服。
没等蒋轻舟靠近,游郁猛地起身:“我想洗个澡,现在可以洗了吗?”
前几天,蒋轻舟总用伤口不能碰水,阻止她洗澡。可今天已经第四天,万一今天擦药,蒋轻舟嫌弃自己浑身是味呢,自尊心不允许游郁抱着侥幸心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