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多谢你送我去医院。”
“嗯。”
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看来得用问句。
“你最近得闲吗?师父话畀我哋揾时间,探讨下草木染成服嘅事,唔该你给定个调。”
谢师是说过让她找时间,和蒋轻舟商量成衣的事,但没那么急。可她挺急的,对唔住啊师父。
“晚饭后?”
“嗯。”
晚饭时,周凛已不在酒店,蒋轻舟让送餐到游郁房间,他则回房间准备要带回家的资料。
游郁瞅着蒋轻舟的背影,总觉得这次重逢以后,蒋轻舟神神秘秘,忙碌又愁苦,将自己活得像个小老头似的,她不喜欢,但更多的是心疼。
所以,她准备了特别礼物。
一件蝴蝶形状的肚兜。
因着怕冷,她特意从仓库里找了件足够宽松的镂空羊毛连衣裙。穿好后,她自己都羞于在镜子前多看一眼,全程闭着眼将头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门铃响时,她关了灯,躲在门后给蒋轻舟开了门。
“怎么不开灯?”
“啪”
蒋轻舟打开了灯。
游郁悄悄地移动到沙发后,一张脸红腾腾地望着他,像一颗等待他赏味的红樱桃。
只此一颗。
他眼神盯得紧,却站在原地没动,眼底涌出几分躁动的情意,喉结微微滚动。
她站的位置是出风口,暖风鼓动,她心中那点羞怯被蒋轻舟的喉结鼓励,一霎那散了个干净。
她对着他笑了,带着引诱,还有一点得意。
困苦的追夫路,算是到头了。
灼烫的体温眨眼间强逼到跟前,让她后背撞上墙,毫无退路。,那双眼睛盯着她,熊熊燃烧的愤怒,将她的心烫出一个洞来。
他声带像被割裂似的:“胡闹!如果今天进来的不是我,你有没有想过,你该怎么办?”
游郁被他吓傻了,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本就宽大的领口往下滑落,白嫩的肩头上是她手绣的一只小蝴蝶,也被他扯松了。
战战兢兢的,好似马上就要飞远。
蒋轻舟瞧见她眼里的泪花,终是松了手,退到门口,颓然地靠着门:
“后面的事我直接和你师兄对接,你不必参与了。”
“你要去哪儿?我怎么办?”
游郁忍着不让泪掉下,从前她真的不是这样的,不会这般大胆,也不会这般失了他,就像失去依仗的爬山虎。
从前,她最瞧不起爬山虎。
“回家。”
门关了,蒋轻舟叹了口气,给周凛打去电话:
“你来陪她两天,确保她有好好吃饭,不生病,尽量让她开心。”
“那你一个人搞得定吗?”
“可以。”
他今晚就该回蒋家的,因为游郁生病,已经耽误了许多时机。晏合意听了别人的挑唆,要在那块地上修别墅,已经拿到了政府的许可权。
再晚一点,晏合意就要拿着钱润到澳大利亚,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晏合意不可以离开蒋家,一辈子都不可以。
她欠蒋家的,欠他的,没还清之前都不可以离开。
??50 了无痕
天早就黑了。
游郁换好衣服,开了窗帘,外面灯火通明,白天和黑夜好像也没什么分别。不像白城的夜晚,还可以看见星星。蓦地,她想起了祖芸和游建明。
有一通未接电话来自他们。
她没回复,他们也识趣没再打来。
电话通了,是游建明的声音,他听起来好像是睡着了,听清她的声音,很是高兴地叫醒祖芸,把手机也让给了祖芸。
祖芸和她聊着家常,很有分寸地没提起蒋轻舟,只说范修齐来找过几次,都被他们挡了回去。聊到最后,她假装呵欠,才挂断电话。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