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那个东西?”语气从一开始的气急败坏,演变为做贼心虚。没错,她就是给蒋轻舟脖子上种草莓的那个贼。
一瞬间,游郁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昨晚不是做梦。
她撇过头,尴尬地不知该往何处瞧,甚至想起身去会会那两只比熊。蒋轻舟好像察觉到他的想法,拽住她的手腕,迫使她面对自己,摘了墨镜,眼里闪过促狭的光:
“要不再往下一点,下面更多。”
一句话就叫她脸红不已,浮想联翩。
长本事了,蒋轻舟。
游郁头快要低到蒋轻舟膝盖上,她的角度能看见椰崽更着急了,踏着小碎步,随时准备冲过去的模样。
“要不,我带椰崽去社交?”抬头一晃眼,蒋轻舟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下的疤痕开始收缩,在他白净的脸上,仍显突兀。
时间太短,她看着还是不习惯。
眼睛下意识地躲开那道疤痕,去瞧他的耳朵,但这一眼已足够蒋轻舟误会。
蒋轻舟将墨镜戴好,围巾戴好,松了钳制她的手,轻轻搭在膝盖上,藏在围巾里的嘴唇,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想看,就别看。”
阳城的蒋轻舟,真是六月的天气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游郁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蒋轻舟,敏感又多疑,她得再给他一点安全感,所以她起身跨坐在蒋轻舟的膝盖上,学着之前的样子,拍着他的背,柔声问他:“这样哄会开心吗?”
光天化日,她真的很不想这样做。唯一能给她鼓励的事,就是比熊的主人被椰崽的架势吓跑了,所以现下公园里只有他们二人。
只哄十秒,十秒之后撤退。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不会被人看见,也不算太丢人。
没等她起身,蒋轻舟头搁在她肩膀上。
很奇怪的感觉,她屏住了呼吸,长久以来的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心里塞满的湿棉花,被换成了棉花糖。
天还是阴的,她的心情却晴朗的不得了。
因为抱太久,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麻木,仿佛只要一松手,手机便会掉下去。她收敛了心神,想起来,还有笔款没结。想起江川是那晚的酒吧男生之后,她计上心来,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假扮绿茶男,给蒋轻舟一点危机意识。
这一刺激,倒还真事半功倍。
她爽快地给江川转账,等着人收下之后,将人删除。
做完这一切,游郁笑得得意,缓缓地晃着小腿,她竟生出一种错觉,她好像比蒋轻舟还要会一些。没由来的,动作幅度更大了一些。
察觉到自己快要掉下蒋轻舟的大腿,她往前挪了一些。
“你是在干什么?”蒋轻舟的声音压得重,带着欲望,像是半哑着的老旧唱片,他在她的耳边低语。
不知名地东西钻进她的耳朵里,穿过五脏六腑,还在向下探索,这久违地感觉叫她浑身一僵,定定地看着蒋轻舟。他将她向前带,坐在大腿根处。
距离太近,不止脸,浑身都像着了火一般。
做点什么吧,蒋轻舟,别让我瞧不起你。
如果眼神能说话,她一定清楚传达了这样的意思。她盼望他能懂,围巾下拉,他舔了舔嘴唇,笑了。
游郁被他这笑弄得不明所以,缓缓转过头去,挣扎着要起来。蒋轻舟的吻,就在这时席卷了她,搅得她的舌无处安放。
退守或是进攻,都由不得她。
可惜,那把火烧得正旺的时候,下了一场细雨,被浇灭的悄无声息。
那一整天,她的脸都是红着的。
旁人问,她只说天气太热。
蒋轻舟却每每在她耳边说:“撒谎精,今天阴天,体感温度 17℃。”
她想,这样就算和好了吧,却一直没问出口。等着傍晚时,蒋轻舟独自去见爷爷,她偷偷去了阁楼。
她记得,以前蒋轻舟是住在阁楼。
二楼书房,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