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1 / 2)

怀着这么多的期待,伊比利斯从未想过,等待自己的,会是那样的情景。

农场里找不见她,他便来到她的小屋子,鸟儿婉转地啼鸣,草木闪烁着灿烂的光点,她敞开的窗,风拂起洁白的窗纱,一切恰如往常。

然而这一回,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气味。

是糜烂的气息。

是交配后,残存精液的腥气。

他脑中似有一道惊雷劈过,本能地勾起手指,露出了锋利的爪尖,手臂上的青筋突突跳起,心里抽痛地快绞起劲来。

十年,他从未冒犯过她。

就连过来拜访,也只是在客厅坐坐,不曾乱入她的闺房。

而这一次,他失控了。

沈佳仪自梦中惊醒,突然觉得肩膀阵痛,她全然懵懂地对上一双盛怒的狼瞳,心底惊骇不已。

“你……”她失声了,唇瓣红肿,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遍布刺眼的红痕。

她身上恬淡而纯粹的气息,被公狼浓烈的体味掩盖,汗味,口水的气味,还有精液的异味。

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而气味的主人

那一瞬,双重背叛的轰炸下,他再收不住利爪,几乎是拖着衣衫不整的挚友,生生把人拖到水塘边,按着她的肩膀逼她扎入水中。

沈佳仪几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丢进莲池,按着头浸泡进微凉的池水中,气泡咕嘟,上升又破灭。

她以为伊比利斯要淹死她,噼里啪啦地挣扎起凌乱的水花,却在即将窒息时,被他掐着脖子,狠狠抽离了水中。

池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长久的缺氧迫使她急促地大口呼吸,眨巴掉眼底的水花,却无比清楚地看到,那双从未如此寒凉可怖的灿金色双眸。

那双清浅的眼,十年间,每每向她看来时,都如缱绻了春风一般,温柔,充盈着怜惜。

而此时,却寒凉彻骨,如百丈悬崖化不开的冰霜,呼啸而过的,是克制地滔天杀意。

沈佳仪眸子一酸,倔强地咬住唇瓣,心中翻腾的委屈与怨怼,也终于在此时爆发出来,抬手便甩了他一个巴掌。

那掌掴极其响亮,打在狼族最尊贵的王脸上,打在她十年挚友的脸上。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有什么资格!?”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冲他怒喊着,模样狼狈,却丝毫不惧死亡,气焰上绝对不输暴怒的狼王。

他不是躲不开,却仍旧生生挨下那巴掌,而后毫不留情地揪着她的领口,将人自塘中一提,冷声嗤笑:“你就这么饥渴?被公狼压在身下,贱不贱啊?”

她也被他气笑了,冷冷丢下一句:“与你无关。”

这话当真彻底触怒了狼王,多少军国大事,他都能泰然处置,心如止水,唯有对她,一切的情绪波动,都由她掌握。

放在心尖上疼惜倾慕了十年的人,如今嘲笑他是个懦夫。

哗啦啦的水声,他再次把人按进水里,翻腾的水珠犹如枷锁,断裂在空中,又在她将要窒息之时,允她几秒喘息的空档。

他就这么不遗余力地折磨她,直到她身上的气味消散些,才丢垃圾一般,把狼狈不堪的落水鸟丢入草丛。

经历如此折磨,沈佳仪早已精疲力竭,死鱼一般瘫软在草丛中,根本动弹不得。

狼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灿金的瞳色,冰凌的温度。

他是在笑的,只不过那笑毫无温度,“那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呢?”

“你只是一个玩具,是孤的玩物。”

“你胆敢让旁人碰你。”

“淫乱,下流,腌臜。”

“如你所愿,孤会把他,剁成肉泥。”

沈佳仪攒了好久的力气,才恶狠狠地回骂他:“神经病!”

“我从未向你许诺什么,你也……”

“你也从没有,从没有承认过我什么!”

那怒骂的尾音夹杂了哭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