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不晓得她是在说烤鱼,还是说他的耳朵。
可她的手好软,温凉的指腹捏着他的兽耳,沁凉如山泉一般,不禁让躁动的小狼稍稍好受。
他舒服地眯起了眸子,心底渴求更多的触碰,毛茸茸的脸颊蹭着她的掌心,家猫一样贴着她撒娇,要她抱着,要她摸摸头。
她抓得他好舒服,顺毛顺的也和他心意,纤纤玉指插入他冷冽的狼毫中,轻轻蹭着。
那只大黑狼伏在她肩头,枕着女孩的肩膀,吐出口浑浊的热气。
他迷茫地眯着眼眸。
这一刻,情欲是如此清晰,少年的情动,气血方刚,着实难以自已。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分别是他两个哥哥走得路。
要么像伊比利斯一样,肉体与灵魂,都忠诚于他唯一的妻子,遥遥无期地等待着。
要么,像塞尼德一样,将难受的情欲发泄给女奴,再舒舒服服地等着选妃。
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脑海里,除了眼前这个女孩,再捞不到旁人的身影?
为什么他这么渴求他的触碰?他明明不喜欢别人碰他?
为什么他非要跟伊比利斯一决高下,任性又幼稚地去抢她的宠爱?
路西法扪心自问,娇气地窝在她肩头赖了好一会儿,心中的答案也愈发明了起来。
他只想跟她过过发情期。
0126 840女祭司的布局
他对她的感情于是变得复杂起来。
从前,他感念她的恩情,只想实现她的愿望,送她回家,这也是他觉得能让她快乐的事。
可如今,身体的接触,暖意融融的体温,还有女孩清甜的气息,都是如此真实。
她的味道很特别。
他见过的人族女子,都是高鼻深目,纵使发色瞳色如何不同,身上的毛发却都很旺盛,相对的,体味也很大。
但她总是干干净净的,柔和的白净皮肤,很温婉很古典的东方轮廓,还有出了汗也不刺鼻的体味,清爽得好似不跟这里的人一个品种。
珍惜的,美好的东西,总能激发狼的占有欲,何况她能在发情期给予他莫大的慰藉,简直就是他的灵丹妙药。
小狼突然萌生了占有她的欲望,这欲望如此强烈,混合着不怀好意的肉欲。
但他又很清楚自己曾对她许下的承诺。
他说过,要送她回家,平平安安地把她送回去,即使是异世界,即使与这里相隔千万里。
少年啊,尚且对情爱懵懂,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理清头绪。
交配对公狼来说,是件很隆重的事,至少对路西法是这样的。
狼人只和妻子交配,与女奴进行的,不过是泄欲,是凌虐。
路西法无法像对待女奴一样对待沈佳仪,更做不到凌虐她。
可她不是狼,他也无法像对待未来妻子一样对待她。
小狼陷入了纠结与矛盾。
鼻尖缠绕着她的气味,犹如摇曳的罂粟,催促着他肆意享受当下的快乐。
可是不行,他还得再想想。
一旦染指她,他肯定会控制不住地想占有她,完全占有,根本不可能再放她回家去。
狼狼咬了口舌尖,飞快从她肩头撤离,一眨眼便溜远了。
夜色正浓,篝火也不够晃眼,沈佳仪没看清公狼胯下早已探头的性器,还在为他突然跑远感到疑惑。
乌云遮蔽了月亮,秋夜的风呼啸而过,她担忧地望了眼篝火,拢了拢身上的小毯子。
初次感受发情折磨的少年,完全难以抵抗这种血气方刚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再在她身边待一会儿,或许就要忍不住伤害她了。
路西法跳进冷冷的湖水里,放任自己泡了一会儿,耳朵仍旧竖起,关注着不远处女孩的动静。
以后怎么办呢?
他也不能总离开去泡冷水吧,这可不安全。
小狼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