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斯一来,便撞上情事之后荒唐的狼藉,怒意翻腾,竟然当时就抓着她在野外标记,甚至弄伤了她。
此后,地牢之中,狼王的书房,乃至深夜无人时的王殿……公狼的喘息声,还有女人难耐的呻吟低泣,总也不断绝。
有时那叫声太媚了,勾得人心神荡漾,骨头酥麻,安塔便知,狼王又对她用了药。
用药就用药吧,至少用了药,她能听话些,少说点狼王不爱听的话,也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伊比利斯是狼族里最尊贵的狼,权势滔天,又年轻俊朗,体力又好,她能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就算一开始不愿意,等再让他疼惜几个月,怀了孩子,也就乖顺收心了。
安塔如是在心里默默祈祷。
可她是真没想到,伊比利斯不想让她生孩子,更不想她碰那些修灵的东西。
繁育后代是每只雄性动物的本能,她好久没见过这么逆天的了,又恰逢路西法越狱,这一个两个,都不给她省心。
后来,沈佳仪的身体出了问题,一次突然毫无征兆地晕倒。
安塔喜出望外,她以为是怀上了,兴高采烈地去探望。
狼王精通草药,亲自给她调养着,并不假他人之手。
可安塔眯着眼睛那么一瞧,就知道这姑娘是性事太频繁,再加上不好好吃饭,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人太弱了,她又是个姑娘,力气上根本不敌年轻气盛的公狼,在床上被肆意欺侮,任他玩乐,毫无招架之力。
那些次绝食的对抗,又显得那么可笑,无一不以被拖上床去,深喉强灌下精液作为收场。
她彻底沦为了狼王的玩物,即使发情期已经过了,他也照旧要朝她发泄焚身的欲火。
恨意是如此浓烈,即便是在浓情蜜意的射精之后,他仍旧会咬着她的后颈,说那些恐吓的话,说羞辱她的话。
纯粹给她找不痛快。
安塔开始担心起来。
她找了几十年才找到的女巫,再这么下去,还等不及生产,就要被伊比利斯折磨死了。
真不懂伊比利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喜欢的姑娘,都已经锁在床上日日夜夜供他强上,这还不够吗?
他想要她自愿一点,放得开一点,对他温柔一点,药也用了,效果也达到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安塔真不知道伊比利斯到底想要什么。
她还是出手了,出手干预狼王的这段感情。
这一回,伊比利斯看她看得格外牢,她被软禁在他的寝宫,安塔也没法带她出去散心,狼王根本不许。
于是她就只好每天下午过来陪陪她。
伊比利斯起初是不许安塔教她修灵的,安塔便笑:“殿下是怕她成了女巫危险,还是怕她找到回去的法子?”
“放心牧希神官,不是已经被殿下杀掉了么?”
狼王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灿金的眸子映出危险的警惕,“安塔。”
安塔摆摆手:“殿下,人族脆弱,不给她个寄托,我看她撑不过这个冬天。”
寄托?
伊比利斯冷冷扯唇,她的寄托不就是路西法么?
他知道,她现在还肯苟延残喘,忍受他的侵犯,完全就是在等路西法的消息,是死是活,她要知道了才能瞑目。
他偏要他死,要他不得好死,要按着她,在路西法的血肉前,跟她姌合。
青年那阴冷的气质,一瞬间令安塔觉得毛骨悚然,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可以。”伊比利斯沉声应允,“但孤要一副药,一副能抹去她记忆的药,在那之前,你不能见她。”
安塔:“……”
连他自己都配不出来,还强求她来配?!
麻了。
她也知道,伊比利斯或许并不畏惧她寻死腻活,人有魂灵,就算她死,依他那偏激极端的性子,或许会困着她的死灵……
安塔无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