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沈佳仪坐在树上都看呆了。

为了报答小黑的救命之恩,沈佳仪给他喂了好多山葡萄,但小黑不领情,它不仅朝她甩脸色,还咬了沈佳仪的屁股,色狼!

山葡萄吃多了,它体型也跟着膨胀,到了深秋时分,垂下尾巴的体长就足有两米,大脑袋蹭在沈佳仪怀里,就够她抱个满怀。

她很喜欢揉着他的大尾巴,他的狼尾有小半米长,毛茸茸的,超级顺手。

因为上次被狼攻击的事,黑狼在木屋周围广泛撒尿,沈佳仪出门摘果子时,它也会紧紧跟在她身边,不再放她一个人单独行动。

凛冬来临之时,她竟然在家门口看见了一头灰狼,大半夜的,两只狼瞳泛着绿光,黑夜里灯笼一般。

人在极度恐惧时,身体会出现僵化机制,就好比她此时手无寸铁,又被突然吓了一下,瞬间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叫也叫不出来。

身边嗖地一下窜出一道黑影,黑狼护在她身前,将她一整个遮了个严实,狼眸凛冽,冲前面那匹灰色的小母狼威胁低吼。

那灰狼也跟着低吼几声,朝沈佳仪龇了龇狼牙,而后气恼地掉头跑远了。

黑狼凑到她跟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颊,狼牙轻轻咬上她的脖子。

这是它示好的方式,从小到大对她做了无数次,因而沈佳仪并不害怕。

她本以为自己的小日子会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可自从那小灰狼来过后,黑狼便有些不正常。

它变得很狂躁,在屋子里半刻也闲不下来,屋内的空间于它而言有些逼仄,绒绒的狼尾巴一扫,便带翻了她的瓶瓶罐罐。

沈佳仪骂骂咧咧地蹲在地上清理陶瓷碎片,公狼便自她背后扑上来,不住地舔舐她的耳朵,鼻子埋进她肩窝里嗅来嗅去。

跟个色狼似的。

且狼嘴里的话也躲起来,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劲儿在她床边鬼嚎。

她不理,把头埋进枕头里,哭唧唧道:“别嚎了,让不让人睡觉了乌乌!!”

黑狼一跃而上,这床已经容不下它了,狼爪子刚一蹦上来,床板便咯吱作响。

他骑跨在少女身上,黝黑的大爪子压住黑亮柔软的秀发,撒娇似的伸出舌头舔舐她,尖牙擦过她的脖子,擦过少女精致漂亮的锁骨。

迷迷糊糊间,沈佳仪发觉身上的狼好像在耸动,口水滴在自己脖子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她忽然觉得事情不对,瞬间惊醒,一把推开了迷乱的色狼。

黑狼不备,真的被她推开。

她点了灯,周遭有股古怪的气味。

循着那味道一找,她瞧见自己被子上糜烂的白浊,一大滩,液体还未凝固。

小姑娘懵了好久,才震惊地看向黑狼。

黑狼的情绪稍稍平复些,可琥珀色的狼瞳依旧亮得厉害。

她脑海中忽然冒出那三个字发情期。

所以刚刚的灰狼就是发情的小母狼,应该是母狼体内散发的某种激素或是气味刺激了它,黑狼才忍不住在她身上发情。

狼到了发情期,都是要配对找母狼的,沈佳仪意识到黑狼是狼,终究不是她养的家犬。

她也不可能剥夺它交配繁衍的权利,故而只是掌着灯,提着黑狼的耳朵将它往外扯。

寒风瞬间裹挟过来,她拢了拢身上的狼绒披肩,烛火照亮一段纤白的皓腕。

沈佳仪指了指丛林深处,对黑狼说:“去吧,你长大了,可以去找小母狼,生下自己的小狼崽。”

黑狼震惊。

黑狼震惊地望向她,狼瞳都微微震颤。

狼一生只认一个伴侣。

沈佳仪怕它出门饿着,还刻意喂了他一大块山羊肉,才施施然地推了推黑狼的屁股,“快去呀?”

她并不为分离而难过,她就住这,又不会搬走,等黑狼度过了交配期,再来找她玩就是了。

但黑狼仍旧很震惊,山羊肉咬在嘴里,都忘记了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