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路西法的狼毫,配合着新折的花枝,可以简略地做个毛笔。
狼毫毛笔用的是黄鼠狼的毛,可她现在只有黑狼的毛,无奈,先将就一下吧。
因为路西法连日的折腾,沈佳仪毛笔还没做好,便已经支不开眼皮,困倦地小小眯了一会儿。
一整个惬意的下午,不仅错过了前院得意洋洋,指挥着仆从搬来搬去布置美器的菲儿撒小姐,还错过了路西法派来告知她晚上自己先吃饭的家仆。
路西法回家时,已是深夜。
春风拂过院中草木,带来几声低低的交谈。
“她长得好矮啊,比城里的女奴都矮。”
“看起来就像是个天残。”
“而且你们看见了吧,今天菲儿撒小姐过来立威,她连门都不敢出,笑死我了。”
“所以是只敢欺负我们这些下人咯?人族真是恶心。”
“她还把莉莲给她弄好的着妆全拆了,要我说……”
倏忽一道鞭子,抽得两个狼人侍女嗷嗷大叫,少年亲王冷睇了她们一眼,“本王是真没想到,府里养的都是什么东西,背地里编排主人?呵,现在马上收拾包袱滚出去!”
说着,又是一声响亮的甩鞭,惨叫声把沈佳仪从梦里惊醒。
她脑子混沌,尚且懵懵的,周遭乌漆嘛黑,她一时忘了自己这是在哪。
更衣室的门自外拉开,她瞧不清是谁进来了,试探着唤了一声:“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