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的笑里藏了几分惊喜与得意,“你还懂这些呢,佳仪?”
沈佳仪她也不是很懂,只了解一些皮毛,“我也只知道那么一点点。”
说着,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看样子安塔得到的可不止一点点,”他放下她的哨子,“否则也不会给你这宝贝疙瘩。狼族没几个她看得上眼的,却愿意和你结交,佳仪,你还挺招狼喜欢。”
沈佳仪浅浅一笑,骄傲地掐腰挺起了小脊背,像只得意洋洋的小鸟。
“我也应该给你挂点什么。”路西法说着,摸出个细小的玻璃坠子来,和着安塔的皮绳挂带,三两下结实地系在了一处。
“想见我的时候,喊一声我的名字,我就会竭尽全力来到你身边,如果遇上危险不能说话,就摔碎这个坠子,我也会很快跑来找你。”
小姑娘脆脆地应:“我记下了。”
路西法翘起嘴角,摸了摸她的发顶,继续给她指路。
“喂鸟台往南,郁金香和玫瑰田这边,是塞尼德的窝。在往西,金灿灿很土气的那个尖顶白堡,就是伊西斯的窝。”
他牵着她,走在绿荫下的十字路,草坪松软,私下都是青草的香气,和不绝于耳的鸟啼。
一路给她指着容易辨认的路标,像训练小狗认路一样,带她重又走了一遍回家的路。
沈佳仪很努力地在记,大清早散步,心情也好了很多。
白日里,她窝在床上补睡,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路西法揉着她的头发,告诉她午饭留在餐厅,他晚点才会回来。
她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应下了。
这一觉,便是睡到下午。
奇怪,为什么最近总是很困?难不成是在海上飘久了,折损了太多精力?
唔,春困秋乏,想来也难免。
睡饱之后,便支起身子吃了些早饭。
嘶,应该叫早午饭。
她喝到了甜甜的橙汁,很美味。
狼族虽然做吃的很难评,但他们的饮料味道都不赖,沈佳仪很喜欢。
补充了体力,沈佳仪便着手磨她的小木头,盘起的发间还涂着厚厚的染发膏。
日光西斜,转眼又到下午,可路西法仍旧没有回来。
沈佳仪洗干净头发,染发膏的效果很好,原本乌黑的长发,着上温柔的亚麻冷茶色,看起来也很自然。
她拢过发丝,在脑后编上辫子,柔软的麻花辫搭在肩头,发梢温柔地垂在胸前。
不知为何,她又觉得好困,懒懒打了个哈欠,小姑娘揉着眼睛站起身来。
这是她下船的第二天,接连困倦两天,似如何也睡不饱。
正搭上脉弦给自己诊脉,莉莲走过来,同她说:“女郎,东陆送来的姑娘们在选料子,女郎可要去看看?”
“好呀。”沈佳仪折起桌上的草稿纸,收进口袋,“走吧。”
早上亲王走前,在前庭用军法给这人族小姑娘立了威,又杖责了守门不利,放进盗贼的看门护卫,如今狼族的仆从待她也算恭敬。
哪有什么盗贼,不过是艾琳进来,惹亲王不高兴了。
不过沈佳仪尚且不知道这些,她在这里睡得好沉,压根没听见。
同莉莲踏入维尔宫时,沈佳仪仍旧穿着自己的衣服,色若缥碧,窄袖右衽,轻便又灵动。
花园里聚集着许多美人,多是白人面孔,只她一个异族。
每一个人族姑娘都穿着华贵的衣裙,金丝锦缎,珠玉绫罗,映得满室华光熠熠,贵气逼人。
只这个东方姑娘,衣服素净得连个绣花都没有,全身上下能入眼的,也就只有手上那一串珍珠。
人群中,沈佳仪一眼瞧见那个过分漂亮的绿眼睛美女,意外地,她竟友好地朝她点了点头。
i人瑟缩,她便也得体她朝她回意。
美女如云,怎么也有四十几位,领衣裳的队伍很长,大家品凭着挑选着,一个个年轻活力的美人,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