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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了藏馆的监控,才发现,那一次毁坏画作的人,不是淮薇,而是白玉珠!你和白玉珠婚外鬼混,带着她去那里约会,才毁坏了画作。她不敢承认错误,你居然让你的妻子顶罪,让我当了个是非不分的昏聩罪人啊!”

“妈......这跟孩子的教育有什么关系?”纪晟有几分心虚。

“那你知不知道,那幅画的作者是谁?上头那位领导很喜欢这个名家,我千方百计找寻,想让这个名家再画一副,我肯出高价购买。结果你估计也不敢相信,最后我竟然发现,这个名家,竟是你的前妻,沈淮薇!”

“淮薇......?!”纪晟有些没站稳,不敢置信。

白玉珠也尖叫着反驳:“不可能!纪伯母,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她和纪晟夫妻八年,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会不知道?她不过是个穷乡僻壤里的乡下女,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是名画家?”

“名画家只是她在外的身份,她当初原本有机会深造,但是怀了行知,不得已回归家庭放弃了学术道路,后来她也选择留在家庭里做个家庭主妇。可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会。这恰恰说明,她很爱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纪母反诘:“可你呢?你来到纪晟身边,拿着育儿咨询师的高薪,却把他的儿子给养废了!”

“好好看看你的未婚妻,是个什么真面目吧!”

纪母把一叠资料丢到了纪晟面前。

学历,名师证书,证人笔录、录音。

这一叠叠证据,证明了白玉珠的名校学历有极大的水分,育儿咨询师的证书也是花钱买来的。

纪母又拿出了白玉珠在外面跟人喝下午茶的视频。

画面里,白玉珠一边欣赏刚做的美甲,一边尖酸刻薄地说:“我凭什么要给别人养儿子?我说孩子还小,不能以为学习,需要多出去接触大自然,纪晟那个傻子也信了,我巴不得把这个孩子养废了,给我将来的孩子铺路。纪家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孩子的!”

纪晟被白玉珠这幅恶毒的面目给震惊到了。

一点点转过头,猩红的眸子,恶狠狠钉在白玉珠的脸上,白玉珠吓得赶紧辩解:“纪晟,你听我解释,我......”

“贱人!”纪晟一巴掌,重重打在白玉珠脸上,打断了她的话。

纪母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是你赶紧去找淮薇,请求她的原谅,她要是肯回来,我们二老亲自跟她道歉。她的画很有价值,我们家的生意,就靠她的画做敲门砖了。”

白玉珠捂着脸跌坐在地上,哭着哭着,却笑了:“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们一家又是什么好东西?之前你们不就是因为沈淮薇是个乡下女,所以处处嫌弃她吗?看我出身背景优秀,你们一家就逼她离开,急着让我进门。那个时候,你们又有多考虑她的感受?现在看我不能为纪家延续香火,又知道了沈淮薇是名画家,就一个个嘴脸都变了,你们现在不是觉得自己错了才求着她回来,而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你们吃相真难看!”

纪晟想起了以前无数次,自己偏袒白玉珠时,甚至帮着白玉珠,欺负她时,沈淮薇眼里流露的失望和伤心。

他的心像是遭了一记闷锤,钝痛在全身蔓延开。

纪母被她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纪晟,给你两天时间处理,我不要再在我们纪家见到这个女人!”

说完拂袖离去。

纪晟森冷的目光聚焦在白玉珠身上,不知道何时喷出会吃人的怒焰。

他提起白玉珠的衣领,把她反手绑起来:“既然上次那次的家法,是淮薇替你承受的,那你现在,就双倍还给她吧。”

他拿下了挂在墙上的牛皮鞭。

这一次,他要亲手替淮薇报仇!

白玉珠被打得皮开肉绽,在客厅的地板上疼得到处打滚,触电似的疼痛让她本能地闪躲,“不要打了......纪晟......求求你,我错了......”

到后来,白玉珠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