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他亲口叫人毁了她的婚纱。

傅寒声的母亲踩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表情冷傲。

“你别怪我们,你跟寒声本就不是一路人。傅家百年世家,不可能接纳你一个下人做女主人。”

“一个月后,我送你出国学美术,你那个老年痴呆的母亲也可以一直留在疗养院得到最好的照顾。”

“前提是,你要听话。无论如何,不能影响他们下个月的婚礼。”

林知夏觉得可笑。

傅寒声痴呆的时候,连她这个亲生母亲都鲜少来探望。

只有她留在他身边,24小时贴身照顾。

不管是他的兄弟还是傅家的长辈,没有一个人对她说她不配。

可他现在好了,她忽然成了脚下泥,全世界都变了个嘴脸。

她自嘲地笑笑,点头同意了。

一个月后,他娶自己心爱的姑娘,她去自己向往的美术殿堂。

这是最好的安排。

2

林知夏身上只剩了件贴身吊带,赤着脚发着抖走出酒店。

头顶忽然泼下一盆冷水,淋得她透心凉。

“孟小姐赏你的,让你好好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外面下着雪,林知夏浑身都冻僵了,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是南方人,最怕冷。

在一起的第一年冬天,傅寒声偷偷钻进她的被子要给她暖床。

暖着暖着,他的脸越来越红,身体越来越烫,也越来越硬。

他哑着嗓子喊着:“夏夏......我难受......夏夏帮我......”

林知夏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没有犹豫地交出了自己。

那时所有人都放弃了他,没有人觉得他会好。

他们都不要他,那她要。

他天真而蛮横地凭着本能拥有了她,食髓知味,日夜缠|绵。

但他始终记得,夏夏怕冷。

他给她织了很多帽子手套,时时把她抱在怀里,再没让她冷过。

他们相互依偎了三年,林知夏也以为今后的人生只有暖春。

没想到此刻,她生命中最冷的严寒,也是来自傅寒声。

她顶着路人或诧异或亵|玩的目光生生走了三个小时,浑身冻僵,脚底磨破的血凝结了一层又一层。

回到别墅,却看见她的东西全部被丢出了房间。

孟听雪带着人在房里重新布置,看见她狼狈的模样,满意地笑了。

“林知夏,现在清醒了?”

“这里现在是我的房间了,你的房间,在一楼。”

只有佣人才住一楼。

林知夏没说什么,下楼了。

她的东西很少,大部分都是傅寒声送给她的。

他织的帽子围巾,做的竹蜻蜓,捏的情侣陶瓷杯,磨的戒指。

还有他们一起拍的照片。

他无拘无束开怀大笑的模样,望向她满含深情的眼神,都再也回不来了。

林知夏眼圈红了红,转头将所有东西扔进垃圾桶。

晚上,林知夏早早上床休息。

她冻了三个小时发起烧,脚底的伤口像被刀割一样痛。

可傅寒声却推开她房门。

一脸讥讽地说:“傅家的女佣可没有你这么娇贵的,睡得比主人还早。”

他让她站在主卧门口待命,“有需要的时候,我希望你第一时间出现。”

林知夏烧得脸通红,靠着墙壁头脑昏沉。

忽然,房里传来暧昧的喘|息。

“寒声......不要......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