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明熙叹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叫呢,平白给人添堵。”
看方才许家母亲向她告别时,面上还是凄然的模样,便知是果真被那醉鬼的胡言给伤到了。
切,这北周不是一向崇礼?一个亲王,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
而听她这样说,萧元彻却向她道起歉来,“也是朕不好,纪王一向爱在酒后说些?混话,方才见他在宴间就应该先将他请出去?的。”
明熙挑眉,“又不是陛下的错,陛下何须道歉?”
唔,这人方才喝了几?杯酒,此时挨着?他坐,都能闻见他身?上的淡淡酒味。
哪知话音才落,那人却忽的揽住她的腰,将她一下抱到了腿上。
明熙吓了一跳,道,“陛下做什么?”
却见萧元彻摸了摸她的脸,道,“朕就知道,爱妃一向心?地纯善。”
虽然她与那许家人并非亲生的血缘,但一样忍不了许家母亲受辱。
这脾性一如当年。
不过今晚他也看得出来,那许家家风还算淳朴,并非偷奸耍滑之辈,也能叫人放心?。
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叫他忍不住垂首想去?一亲芳泽,哪晓得,却被明熙挡住了口,一脸嫌弃道,“陛下喝酒了,满是酒味。”
萧元彻挑眉,“你不是也喝了?”
明熙却道,“才没有,臣妾喝的分明是梅子汤,臣妾已经?戒酒了。”
这叫萧元彻再度挑眉,“为何要戒酒?”
明熙咳了咳,“还不是喝酒误事。”
尤其上回鹿州马场的事,至今仍叫她后悔不已,到现在她还是想不起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试想一下,她若是不小心?将自己的身?世给说出来,岂不是要招来大祸?
哪知萧元彻却叹道,“朕到宁愿你喝醉。”
毕竟只有喝醉了,她才想起与他的过往。
明熙却不知他所想,只一脸得意道,“那陛下今后可要失望了,臣妾以后可再也不会喝酒的。”
萧元彻被逗笑,遂揽紧她的腰道,“那朕有酒味,正好熏一熏你。”
说着?硬是低头去?亲她,又惹来她捂嘴反抗,直叫车厢中欢笑不已。
声音传到车外,直叫一路跟随的凌霜很?是意外,忍不住低声与身?旁的赵怀眼神交流。
想方才宴间看起来那般严肃的周帝,此时居然在跟公主?玩闹?
赵怀则颔了颔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悄悄用口型告诉她八个字,“情之所至,金石为开?。”
这动了情的男人,可是什么样子都有可能的。
凌霜皱眉,又用眼神告诉赵怀,“这话说错了,分明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然而正在此时,御辇已经?到了延福宫门外。
车轮才停稳,就见周帝从马车上落了地,怀中还抱着?他们的公主?,急匆匆的往正殿去?了。
见此情景,赵怀赶忙前去?挥散正殿中的闲杂人等,又贴心?为二?人关上殿门,而后便吩咐宫人备好热水,以预备着?一会儿正殿中传。
对此,初来乍到的凌霜则不由在心?间感叹为了故国大业,公主?真是牺牲的太多了。
所幸,周帝长得还算好看。
……
疾风骤雨不知持续到几?更。
待第二?日明熙睡醒之际,外头已是日头高照了。
腰肢酸痛的还是不想起床,然思及还要去?向太后问安,只得勉强从床上爬起落了地。
梳洗完毕,趁她用早膳之际,凌霜赶紧禀报今早从御膳房得到的消息,“凌雪说她已经?与许家见了面,今后若有什么急事,可直接去?许家送消息;那位吏部侍郎昨夜就给许家公子写好了推荐信,只等公子去?那锦鸿书?院报道就好。”
明熙点了点头道,“料想往后少不得有去?许府攀关系的,叫凌雪替他们斟酌,该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