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得重了,只怕那大长公主?要进来掺和。

但若是不罚,他君王的面?子又何在?

却见萧元彻并未有何犹豫的径直发话,“押入刑部大牢,给朕好好审,看其今夜那般嚣张,定不是头一回如此,务必将其从前做过的恶事都查出来!”

宦官应是,立时出去传命。

明熙倒有些意外,看这意思是要严查?

她上回可是听青黛提过那大长公主?有多专横,不知对方是否肯罢休?

然紧接着,却见小林子端着一碗汤药进了房中,对萧元彻道,“陛下,许姑娘的药熬好了。”

药?

明熙一愣,却见萧元彻已经?招手叫小林子把药送到近前,又对她道,“趁热把药喝了吧。”

那苦苦的药味直钻鼻子,明熙立时皱眉道,“先放床边吧,奴婢一会儿?会喝的。”

啧,她可是最讨厌喝药的!

从小到大,能不喝就不喝,好几回都是把人支出去,再偷偷把药倒了,遇到没办法?倒的,便跟身?边人软磨硬泡,能少喝几口便少喝几口。

哪知萧元彻仿佛知道她打算一般,从小林子手上接过药碗,又吩咐道,“再取几只碗和蜂糖来。”

小林子应是,立时又送来两只碗并几块蜂糖,萧元彻将那碗苦药分成三碗,温声与?她道,“来,喝一碗,吃一块糖,很快就喝完了。”

明熙,“……”

奇怪,他怎么知道从前赵怀几个便是如此哄她喝药的?

眼下这屋子里一堆人,萧元彻更?是不错眼的望着她,她自知躲避不过,只好照着他说的做,一碗药一块糖的接连入了口,好歹把一碗苦药咽到了肚子里,那人又及时送上一杯清水叫她漱了口,再含上一块蜂糖,世界终于美好了。

而后明熙便发现,方才?还在屋里的高寿,御医及小林子几个,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萧元彻也道,“早些休息,这两日养病就好,不必到前殿去。”

明熙想同?他道声谢,但见他又朝自己伸手过来。

她下意识便要躲,哪晓得他只是帮她放平了枕头,扶她躺了下去。

而后,又帮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出了房门?。

房中终于清净下来,明熙想合眼,但床头那盏烛火跳的人心间难以?安静。

她起身?把灯吹灭,正欲躺下,又瞧见窗外透进了前殿的灯火。

这意味着,那人回去后又在忙碌。

脑间不由?浮现出馄饨店老妇的那句,“大周陛下仁德”……

的确,这样的场景,她也是来到这乾明宫后才?见到的,不得不承认,相较于此人,她的父兄实?在太过不称职。

她重又躺回枕上,脑间又忍不住思索昏倒前脑子里闪现的画面?

哥哥的酒,还有宫宴……

不知是不是才?喝下的汤药起了作用,明熙忽然有了些线索

应是四年?前的中秋前夕,有西平使臣到访建业,全程由?哥哥这个太子招待。

那场宫宴,是哥哥在东宫举行的家宴,赴宴者除过她的哥嫂,西平国王子李卓贤,还有南齐的几位年?轻世家子弟,以?及她这个公主?。

西平国有意与?南齐结盟,那李卓贤是来向她求婚的,但她却看不上对方。

然朝中却有不少大臣极力赞成这门?婚事,屡屡上书?父皇,想将她嫁去遥远的西平。

她心间烦闷,喝多了哥哥酿的梅子酒,而后便发生了马车上的那一幕……

回忆到此,明熙已然紧张起来,然没等再想,脑子里忽然不受控制的又冒出了一些画面?。

城郊的庄园,无人的寝殿。

她与?一个男子痴缠交织,足足持续到半夜……

嘶……

明熙倒吸一口凉气,她竟然,真的跟二?郎有过,床笫之欢……

不错,那戴着银色假面?,前胸甚是紧实?,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