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溪觉得这青丹宗门口都快堆起两个正常人高的雪人儿了!
白泠溪还从来没和他这样犟过,藏庭雪虽说让她去影月宗坐坐,可人家的酒也很宝贵。他不差金银俗物,总不能依这仅仅同行一段的浅薄交际去换别人珍稀的美酒吧?
她有些时候真的觉得师父太幼稚了!不仅幼稚,还厚脸皮,还犟。白泠溪思索着还有什么词语形容这个小老头。她一拍手,对,还有玩物丧志!
这酒究竟有什么好喝的?!
正这么想着,她也没注意身后有人向她走来,替她遮了雪。
还是雪花沙沙落在伞面的声音引得她仰首去看。
只见上下两重的木质伞骨牢固地撑着圆润青白的油纸伞。透过伞下看伞面,有几支傲梅开在伞沿。风雅,孤傲。上面徐徐不断得有雪落下,发出簌簌沙沙的声音。
这把伞算是眼熟,是萧敛之的。
她转过身来,正视着就只能看到他的肩膀。来人披着毛茸茸的氅衣,衣领两侧的柔软白毛严严实实裹着他的脖子,被风吹扬着不断向内拂着他光洁的下巴。
“风冷,担心。”
他把伞又朝他送近了些,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这时,白泠溪听到她的身后传来伏奇不屑的呵呵声。
依她这个经常看话本的师父的性子,看见这么惊为天人的帅气剑修和她稍微亲近点,定是会错怪什么。
白泠溪低下头暗暗觉得有些尴尬和羞耻,退出了萧敛之的伞下。她仰首看他,分开界线礼道:“萧师兄。”
剑修轻轻对她点了下头,然后朝她身后的伏奇看去,也朝他行了个礼。
“伏奇长老。”
说实话,他方才还真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