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站着的萧敛之看来。
犹如长辈的骄傲自豪,寒道子面色绽悦,眉毛越起,嘴角噙笑。
“这就是我的徒儿和师侄,纵妄,泠溪。”
莲法宗师很是谦逊,就算对面小辈也丝毫没有架子。他双手合十略带小歉道:“劳烦二位小施主在极乐小住段时间了。”
萧敛之和白泠溪道:“宗师客气了。”
莲法宗师转身上了轿子。
知道该是分别时刻,萧敛之扭头对白泠溪道:“白师妹,我们走吧。”
白泠溪看向不远处的伏奇,这几天她一直陪他喝得烂醉。按他的话说,是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终究是要离家去的。
出发前,伏奇还给她塞了个锦囊妙计,说是危机时刻可一拆拿来保命。白泠溪知道是他话本看多了从上面学来的,心底却还是暖洋洋的。
“师父,我走了。”
白泠溪朝伏奇招招手,后者则是叹了口气。看了眼寒道子再转回萧敛之身上,“小子,记得保护好白丫头。她要是回来有什么不妥,我先拿你是问!”
仿佛被委以重任般,萧敛之浓眉松绽,身板本就直挺,这会还又变得更直。他郑重抱拳道:“师叔,纵妄相信,白师妹不是会躲在别人身后的人。若真的危机来临,我定会拼尽全力护着师妹。”
白泠溪觉得伏奇有点担忧过头了,而且她哪里需要什么保护。是在他的印象里,她还是个不涉世事的小女孩吧。
而且这话怎么有种要把她嫁出去的错觉……
嫁出去?
白泠溪忽然想起对象是萧敛之,眼睫轻颤,头颅微低,快速掩下三分惊慌失措的神情。
这时轿内传来轻却浑厚的笑声,带有打趣道:“伏奇长老说笑了,我极乐地又不是龙潭虎穴,你且放心,不会把你徒儿生吞了去。”
纱轿化烟而去,奔驰至青空之上,金童玉女请向另一抬轿上,对萧白二人恭敬礼道:“二位施主,请上轿。”
另一抬轿青纱白莲,焚的也是檀香。白泠溪与萧敛之坐上去,只觉身下一轻,再抬眼时就已经在空中。白泠溪额前的发拂过眼前,俯瞰群山环抱之中的青丹宗,才忽惊世界之大,自己之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