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开心得要命!

也是那一天,宋家父母遭遇车祸,宋怀瑾重病住院。

靳怀砚也一反常态对她换了脸色,陪着她处理公司的事情。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只有靳怀砚了,她天真地以为靳怀砚这一次会陪在她身边。

十天后,宋家父母葬礼。

靳怀砚宣布收购宋氏集团并就任董事,她被降职处理,送去英国庄园囚禁了三年。

她后来才明白,原来那一点甜蜜都是靳怀砚的欺骗,他对她的报复从知道黎青月死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宋楠兮一脸悲戚地看向靳怀砚,他眼底,是浓浓的不屑、嫌弃和亘古不化的恨意。

他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偏偏她还那样不顾一切地爱过他!

宋楠兮眼底发涩,脸上血色全无,成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布娃娃。

靳怀砚理了理袖口,神情不耐:“明天是青月和青书的生日,青书不计前嫌,希望你能够出席,你识趣一点,不要让她不高兴。”

宋楠兮的头开始发疼,眼前一阵阵发黑,冷汗浸透了她的衣服,饶是这样,她还是乖巧地弯腰伏地,以一种最卑微的姿态回话:“我知道了。”

靳怀砚最后看了宋楠兮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

宋楠兮将自己浸没在浴缸里,血液混进水里,鼻腔、嘴里都是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明明是西天,宋楠兮却觉得刺骨的寒意一寸寸渗进她的骨髓,让她控制不住地发颤。

她的头像是被无数根铁丝切割,呼吸都会牵扯着疼。

宋楠兮第无数次想要死去,却听见遥远的一声“姐姐!”

她挣扎着从浴缸里坐起,痛哭出声!

不管有多痛,她都不能死,她要救怀瑾!

胡乱裹了浴巾躺在床上,宋楠兮浑身滚烫,她却一点也不在乎,生生挨到了第二天。

……

宋楠兮的头痛得快要炸裂,缩成一团,眼前一阵阵发晕,连声音都听不清。

仆人也丝毫不理会她的病,只是替她换好衣服、做完了发型,领着她上车去了黎青书的生日宴。

宴会现场。

黎青书正被人簇拥着恭贺生日,身上藕粉色的礼服层层叠叠,衬得她像是一个娇贵的公主。

靳怀砚则是站在她身侧,手虚虚扶着她的腰,两人时不时亲昵地耳语几句。

宋楠兮站在门口,觉得自己突兀地有些难看。

或者说,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论是身上勉强遮住私密部位的大露背丝绸长裙,还是脖颈处没有任何遮掩的乌黑刺青。

她僵滞在原地,迎着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矗立着。

黎青书眼里含笑:“宋楠兮,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青月姐姐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宋楠兮腿下一软,险些跪下,眼神变得恐惧,控制不住地摇头,浑身都开始发冷。

那三年的忏悔已经足够让宋楠兮听到黎青月的名字都会应激。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瘫软在地上,眼睛泛白,样子狰狞又难看!

众人的目光变得更加嫌恶。

宋楠兮匍匐在地上,高热让她意识模糊,瞪大了眼睛看着黎青书,将她认成了黎青月。

她麻木地一下一下地磕着头,哀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众人的嫌弃变成了厌恶,甚至有人出声讽刺:“堂堂宋氏集团的千金,变成现在这幅德性!”

耳边日渐尖锐的议论声她充耳不闻,继续重重地将头砸在地上:“我有罪!对不起……”

宋楠兮停了一瞬,身形晃动,直直地向前栽倒。

却在下一刻,被人扶住了手臂。

宋楠兮被他扯着站起,没什么力气,费力地掀眸看向那人,瞬间瞳孔一缩。

宋怀瑾满眼失望,声音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