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兮的哭喊声和移动病床的滚动声混在一处。

病床的轮子碾过门槛震了两下，简景行突然听到东西掉落的清响。

靳怀砚的手链毫无征兆地断了，掉在地上，散落一处。

……

最后，靳怀砚宣布抢救无效去世。

黎青月因为故意杀人被判处无期徒刑，剩下的时间都在监狱里度过。

宋怀瑾已经在恢复中，宋楠兮也知道了器官捐献者是靳怀砚。

似乎一切都按照宋楠兮原本期望的那样发展，除了靳怀砚。

……

葬礼。

宋楠兮以未亡人的身份抬棺，甚至亲自主持葬礼。

简景行献上一束白菊，看着脸色灰败的宋楠兮：“对不起，如果我不离开，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宋楠兮却只是蹲下，拂去墓碑上飘落的花瓣：“和你没有关系。”

简景行努力让声音轻快一些：“我们的婚约，是不是也要解除了？”

宋楠兮微微怔住，有些愧疚：“是我拖累了你”

简景行毫不在意地摊手：“我的名声已经够坏了，不差这一点。”

宋楠兮将手上的白玫瑰放在墓碑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某个人听：“就这样死了，我好像也没办法忘记了。”

简景行半是责怪半是调侃：“他这人真鸡贼，竟然以这种方式让人记住他！”

宋楠兮轻笑几声，先一步走远。

徒留一捧白玫瑰，被风扬起，又坠落在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