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墙上的人影衬得晃动,周旭有点口干舌燥了,没好意思再拉人家的手:“……方秉雪。”
那会在车上,方秉雪半开玩笑地说,我条件可好,可有钱了的时候,他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关于方秉雪的背景,周旭猜不出来。
方秉雪气质好,人如其名,跟山林间的一捧新雪似的,很矜贵,但周旭看到他身上的疤,摸到手心的茧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下。
他想,方秉雪是不是吃过苦啊。
灯影摇晃,美丽的栀子花散着幽香,真的很蛮横,香味无法忽略,始终存在。
方秉雪坐在床上,安静地想了会,把有枪茧的手藏在身后,换了一副怯怯的表情:“旭哥。”
周旭看着他。
“我们……被人看见了。”
“那又怎么样?”
方秉雪声音很小:“不太好。”
周旭胸口起伏着:“怎么,怕别人闲话,怕在这待不下去?”
方秉雪没抬头:“我本来就是要走的,我担心的是你。”
周旭憋着口气,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又把地上的一盆栀子花放在窗台,回头看床上的人,眼神好凶:“不行!”
“你是老子从河里捞出来的,你的命就是我的,谁也别想给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