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批警察辛苦得几近麻木,如今终于松下一口气,得以喘息。
方秉雪也累,可能是身体过于疲惫,让他未曾泄露的情绪有了小小的出口,流出一点朦胧的想念,就被抓了个正着。
眼看进入十一月,方秉雪人生头次明白寒潮的威力,可胸腔里又不能安装双层玻璃,也不能塞进去个供暖的煤炉,只有在下班的间隙,才能抽空地想一想周旭。
“是啊,”他大言不惭道,“想老婆了。”
马睿唰地一下抬头:“可以啊雪饼,这来西北一趟,都有老婆了?”
“现在还不是,”方秉雪笑着,“但快了。”
他一旦在心里确定了什么,就很笃定,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非我莫属的张狂感,有俩民警凑过来搂他的脖子,恐吓说你可得对我们西北姑娘好点,不然把你扔山里喂狼,方秉雪说那不行,我对象才舍不得呢,民警说噫没看出来你这么腻歪,方秉雪说没办法啊人之常情。
到了晚上,他拿这话学给周旭听,说你们县里人好凶,我如果欺负你,要把我拿去喂狼。
周旭笑得都咳嗽了:“别,我舍不得。”
方秉雪一脸了然的模样:“看吧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