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笑软了,但骨子里是野的,强硬的,方秉雪至今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跟嫌疑人搏斗,就那个犯抢劫罪的孙子,抓捕的时候,身上是带刀的。
等同事们把人铐上,方秉雪坐在警车里,嘴里咬着烟,面无表情,用湿巾一点点地擦指缝里的血。
他师父之前还吵过,说他太心软了,但后来,师父就不这样说了。
师父说,幸好,你这兔崽子是个好人。
方秉雪嘿嘿直笑,眨着眼说师父,我没听懂。
所以这会儿,即使有不安,羞赧,可征服欲仍占据了上风,方秉雪微微仰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周旭,声音很轻:“你怎么……管这么多啊。”
周旭呼吸有点重了:“没。”
方秉雪稍微歪了下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给他铺床,做饭,要帮忙刮胡子,擦香香,甚至还说喂饭也行,怎么着,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说,上厕所也抱着去了?
周旭舔了下嘴唇,喉结滚动着:“你说得对……是有点。”
他这会心里发慌,真的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管的太多,太烦,占有欲太强,就显得很不尊重对方。
方秉雪弯起嘴角:“重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