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是把那枚玉佩戴在了陈轻轻脖子上,摸着她的头发说:“你要是还想走,这玉佩就永远归轻轻了。”

婚礼前一天,程风延罕见地没碰她。

他躺在床上,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用温柔的语气絮絮叨叨:“别怪我好吗,阿今?我只是太爱你了。”

“等我和轻轻的婚礼结束,等傅家那边安稳了,我就带你去民政局,领真正的结婚证,好不好?”

唐今紧紧闭着眼,没有回应。

婚礼当天早上,陈轻轻穿着洁白的婚纱走进来,故意把脖子上的玉佩往唐今眼前凑。

“真可怜啊唐今姐。”她笑得得意,“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早点滚的。这玉佩土死了,风延哥非说要给我当嫁妆呢。”

她不知道,唐今早已没了求生欲。

别说一枚玉佩,就算程风延现在把她妈妈的骨灰坛搬来威胁,她也不会眨一下眼。

所以在程风延和陈轻轻挽着手出门的那一刻,唐今侧过身,用还能动的右手摸向手腕。

牙齿咬下去时没什么感觉,只有温热的血慢慢渗出来。

血刚洇开一小片,“哗啦” 一声,卧室的落地窗被人砸烂。

一具假尸体被扔了进来,接着是一张俊秀的脸。

傅霆予站在碎玻璃中,朝她伸出手。

“走吧,我来接你了。”

第9章

别墅着火了,火光冲天,烧得什么都没剩下。

那具假尸体,代替唐今死在了火里。

火刚起来时,保姆就想起唐今还被锁在房间里。可程风延临走前特意警告过,那间房不许任何人靠近。

可火势越来越大,保姆急得没办法,到底还是给程风延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几乎要哭出来:"小程,别墅着火了!唐小姐她还在楼上 "

"喂?着火了?怎么会着火呢?"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陈弗的声音。

接着传来了陈轻轻的声音:“谁的电话?什么着火了?”

陈弗解释了两句,张姨的声音更急了,“哎呀,唐小姐还在楼上房间里呢!我没钥匙开门,快让程先生回来一趟吧!”

陈弗正要应声,手腕突然被陈轻轻按住。

“我来说。”

“张姨,是我轻轻,我这就告诉风延哥,让他赶紧回去。您快离开那儿吧,别伤着了。”

张姨连忙应着,没过几分钟就离开了别墅。

可挂了电话,陈轻轻压根没告诉程风延,反倒把通话记录删了。

陈弗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不告诉风延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陈轻轻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睛,语气带着狠劲:“哥,我做了十三年童养媳,就因为唐今,什么都没了。”

“现在连孩子见爸爸都得躲躲藏藏,这场婚礼我等了十八年,你也不想我婚礼上没有新郎吧?”

“别墅的火又不是我们放的,我们也救不了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弗没说话,就那么盯着她。

陈轻轻心里有点发虚,挤出几滴眼泪:“求你了哥,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行吗?”

陈弗被她哭得动了心,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我…… 什么都没听见。”

陈轻轻立刻收了眼泪,露出个单纯的笑:“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

“轻轻,你拿着我手机干嘛?有人打电话吗?”

程风延挽着袖子从门口进来,陈轻轻心里一紧,赶紧把手机藏起来。

“没有,是骚扰电话,我不小心接了。”

程风延被她这模样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么紧张干什么?接了就接了,我不怪你。”

陈轻轻赶紧扯出个笑,甜甜地应了声好。

婚礼准时开始,可宾客们突然骚动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