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激动地抱住段以淮，“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还可以弹琴，我还可以参加演出，参加比赛。”

“是，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

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松了些。

段以淮也笑了出来。

“他们说治疗的过程会很痛苦，尤其是手术之后，会疼到根本睡不着觉，以淮我有点害怕，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沈清欢期待地看着段以淮。

他喉头哽了几下，终究是点点头。

“是，我会一直陪着你，到完全康复为止。”

“谢谢你以淮！”

沈清欢再度抱了上去。

手术定在了七天后，在那之前，沈清欢需要配合团队进行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除了工作时间，段以淮都待在医院。

沈清欢夜里因为太痛睡不着觉，他就躺在旁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等她睡着了想下床，却又被她迷迷糊糊抱住。

“不要走，我疼。”

段以淮只能继续僵硬地躺在那儿。

沈清欢一大清早想吃城南的红枣糕，段以淮亲自去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加上往返时间足足花了五个多小时。

“谢谢你，其实我就是说说，没想到你真的愿意为我跑一趟。”

“没事，趁还热快吃吧。”

段以淮笑不达眼底。

做检查和上药会有些疼，沈清欢每次都必须要求段以淮全程陪同，半夜被噩梦惊醒也要立刻看见他。

“以淮，你来陪我好不好......我梦见手术失败，我的手彻底废了再也弹不了钢琴了，老师说要将我除名，呜呜呜，我真的接受不了，这样我会死的。”

段以淮连夜去了医院。

几次之后，他明白了沈清欢的意思，干脆每天晚上都住在医院。

转眼到了手术当天。

“以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时间到了，进手术室吧。”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

沈清欢执拗地抱住段以淮的手臂。

“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故意的，让你亲手给我做饭洗衣服，让你起大早去排队买东西，让你半夜来医院，让你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可是以淮，你明知所有还是纵容了我的任性，这是不是证明你还爱着我？”

段以淮闭了闭眼。

是的，他都知道，可是全都顺从了。

或许是因为爱吧。

但脑海深处有一道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做这么多，是对沈清欢的愧疚，也是身为黎若未婚夫，在对她犯下的错进行弥补。

护士长过来催促。

段以淮轻轻推开沈清欢，“进去吧，这些事我们之后再说。”

“那好吧。”

沈清欢勉强答应，随后又笑了起来，“等手术成功，我请你吃饭。”

段以淮点点头。

他目送沈清欢进手术室，直到门关上，灯亮起，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四个小时后，大门打开。

“手术很成功，后续我们会针对沈女士的病制作一套合适的复健方案，相信要不了一年的时间，她就能重返舞台。”

“好的。”

段以淮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一个星期，他依旧像从前那样守在沈清欢身边，只是想起黎若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恍惚间会将沈清欢喊成黎若。

“要不你还是把若若放出来吧，都半个多月了。”

沈清欢嘴上这样说着，眼里却带着可怜。

“如果是因为我的话......只是一两年上不了舞台而已，真没关系的。现在外面骂我骂得已经够难听了，如果被他们知道你是为了我把若若送进监狱的话，估计会把我喷死吧。”

“用不着为她求情。”

段以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