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偏心的。现在人家程野有钱了,我看她就是想图他的钱才胡说八道,嘴这么毒,也不怕被雷劈。”

“后来高兰带着小的那个跑了,程建斌气得打程野,你是没见过那场面,要不是村里人看不下去报了警,程野都快被打死了。”

李彩英很冷静地问:“高兰还说她有回来想带走程野。”

“回来?她什么时候回来过?”

里面有个人神色变了变,她扒拉开坐在李彩英身边的人,主动坐了过去。

“我看到过她回来过。”

说话的是那个跟高兰从小长大的人。

“我跟她玩了这么久,看走路姿势和身高一看就认出来了,浑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的,我以为她是来找程野的,就上去跟她说话,结果她非说我认错了人,然后跑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见还在地里干活的程野,就跟他讲了。”

“再后来没几天,程建斌就死了。”

直播间里的光映在江时脸上,他的脸被榕树的颜色蒙上一层绿。

他的思绪被拉走……

审讯室的窗外还在下着雨,雨下得那么大,连程野的声音都快听不清。

“那天我在地里干活,村里的一个婶子找到我。她跟我说,她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人很像我妈。”

“我以为她真的偷偷回来找我了,于是我丢下锄头,跑回了家。”

溪柳村那年的冬天太冷了,程野手脚冻得通红,身上的衣服还是高权的旧衣服,他人瘦得只有一个骨架,走在雪地里连声音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