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都天各一方,在首尔的学弟们也不多,就几个认识的,还不怎么往来。”
晚心亭没出声,对着遮光板,补起了唇釉,金梦书心惊胆战,懊恼自己没有解释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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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准一早就被宋福实叫醒,起来准备生日宴的餐食。
家里会做中餐的厨子只有两人,一个姓宋,另一个也姓宋。
宋福实安排别墅其余的工作人员去休假了,今天是他和晚方玉的家宴,他不想看到其他人来打扰他们,做饭清扫除草剪枝,他都会做,也用不上其他工作人员。
晚方玉白日有工作,她在首尔时,宋福实只需要中午去她公司楼下送一次餐就可。他无需上楼和晚方玉共进午餐,只需要拜托助理送食盒到晚方玉的办公室就行。
做情夫的准则就是不能太烦金主,要是真把自己摆在主夫的位置上,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么金主就会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刺激感。
宋福实深暗这层道理。
宋准推了半天的工作,下午需要去见一名委托人,是某议员的助理。该议员下月初要去往非洲参加东亚三国的金融聚会,他的政治取向令他危险,所以他需要寻找有在非经验的安保公司护航。
宋准告知了宋福实有事,宋福实不满意地絮叨:“会长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要出门……”
宋福实总爱小家子的絮叨,宋准最烦宋福实的这一点,年少也会怨恨宋福实这辈子活该只能做见不得人的情夫,等待会长来找他,他的思想就很登不上台面。
回忆起晚方玉对他的好,宋准始终认为是一种亏欠,她作为他的母亲,对他好是天经地义。宋福实从小就对他的亲生母亲遮遮掩掩,长大后,宋福实来到晚方玉家,宋准才明了一切。
某天晚上,上小学的宋准饥饿到极点,下楼想询问宋福实能不能拿些食物,他来到宋福实的卧室前,听闻出细微人声。
他爬伏在门上,偷听晚方玉和宋福实说:“我觉得为了小准好,还是不要告诉他那些事。年轻孩子的心思很敏感,自尊心又重,你要是说了,他在学校哪还抬得起头。”
宋福实悲伤戚戚说:“是啊,毕竟他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和我这样的父亲……要是学校的千金少爷知道了,他肯定被人说三道四,怎么能让他在学校里堂堂正正做人。现在我在会长你家工作,至少是个有份稳定工作的男人。家长委员会的人找我时,我就让他们同学知道是单亲,也比他母亲……要好听一些。”
“还是怪我,让他和亭亭读一个学校了。这学校的孩子们太骄傲了。”
“怎么能怪会长,您也是想让小准获得更好的学习资源。是我们父子高攀了您,会长,您说让我来您身边,我感激您还来不及,我生生世世都要做你家的人,一辈子伺候会长。会长,我很感谢您,我是你的人,是你给了我……生命……伺候……你……”
什么生命?是指他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