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 / 2)

着睡裙走出浴室,她靠在浴室门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动粗的男人,像是欣赏狗咬狗的戏剧。

白宗俊推开了东庭秀,东庭秀厚实的背肌砸在房门,发出砰地一声。

东庭秀揉着脖颈,眼含水雾,他不相信晚心亭会无动于衷,任由他被白宗俊欺负。

晚心亭走到窗前,白宗俊跟了过去。

晚心亭饮下一杯水,说:“白先生,你出去吧。”

白宗俊毫无波澜的心陡地生出丝絮般的酸涩,他艰难开口:“为什么是我?”

白宗俊第一次尝到委屈,是不甘和怨懑:“晚小姐,我先到的您房间。”

晚心亭没在说话,指了指白宗俊放在床头的另一只枕头,撇了下头,那羊羔似的软枕,是白宗俊用来勾引晚心亭的工具。

白宗俊紧了牙关,又恢复疏冷的常色,他点了头,没有依依不舍,遵照晚心亭的嘱咐,离开了房间。

东庭秀坐在晚心亭床上,揉着青紫的脖颈,白宗俊的力道重,血瘀很快凝结,东庭秀白皙的颈皮上是他的五个指印。

暴力这种幼稚游戏,东庭秀比白宗俊清楚太多,他们又不是私下斗殴,谁挨打挨得多就是输家了,这场斗争有个权威的评定者。

就如同他在高中欺凌同学后,面对家委会召开的审查一样,有个权威集团来审判他的过程。而他要做的事,就是游说这个权威集团,使得自己逃脱升天。

东庭秀知道那一刻,白宗俊是不顾一切想让他死,而东庭秀顺遂他的心意,尽力让自己成为受伤明确,博得“老师”同情的受害者。

离开的是白宗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