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心亭负责开车,姜誉之坐在副驾驶,给晚心亭喂水,喂零食。
在赟全程不说话,全当自己是隐形人兼摄像头,他也不觉得尴尬,也不社交,没话找话,不想搭话时,他不会勉强自己。他是个I到极致的INFP。
她们会开往全罗北道的群山市。
一路上很平稳,到了下一个郡,晚心亭突然将车停下,去了一家商场,出来时,提了个超大手袋,往车后座一甩,在赟这才注意到晚心亭换了双高跟鞋。
高跟鞋开车非常吃力吧。
在赟不理解晚心亭的做法,晚心亭上车后,姜誉之反倒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姜誉之望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好像又回到了老师的身边,成了那只不能挪动身体的比熊玩偶。车内的氧气彷佛被抽空了,空间在逼近他。他变得很拥挤,连坐着也不舒服起来,感觉这是处窄仄监狱,无处不在逼死他。
姜誉之拽了拽晚心亭的衣摆,晚心亭关切地望着他,残忍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问:“怎么了?姜誉之。”
姜誉之摇摇头,说不出话,也问不出晚心亭为何换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这简直像晚心亭看穿了他,彷佛和老师一样可怕。
姜誉之垂下了头,像做错事不敢招惹老师生气的孩童。
晚心亭又开上了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