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可我又不会说出去。你就算脱光,我也不会……”
晚心亭又在说挑逗他的话,姜誉之吓得失色,手掌一侧,捂住晚心亭的嘴。他瞥了下左右,幸好没人听到,但这种话也被收音了,私下处理不会麻烦,只需要姜誉之提点几句,节目组应当是不会剪辑出去。
姜誉之回扣住女人的手指,撒气似的捏紧,希望感受到他的烦躁。但他就像只撒娇要主人哄的小狗,将晚心亭的手摇来晃去,恨不得仰头让晚心亭摸他的头安抚他。
姜誉之不认可期待安抚的行为是他内心投射的举动,一定是犬型人格影响了他。
晚心亭跟随工作人员去到包下的整座贵宾厅。
姜誉之还没进入影厅,肩胛绷直,寒毛倒立,他不自觉靠唯一能够依赖的热源贴去,他近乎贴着晚心亭极了。
他还在委屈地要求晚心亭不看电影,他们可以去击剑馆,射击馆,滑冰也行,他可以教晚心亭玩。
工作人员听不懂姜誉之说的话,只知道青年一直在女人耳畔嘀嘀咕咕,她用英文调侃:“小姐,你真幸福。你男朋友很黏你,他看上去很可爱。”
晚心亭微笑,漫不经心地点了头,谢谢工作人员的称赞。
她其实不喜欢粘人的男朋友。她只喜欢粘人、却要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进入影院后,只有他们两人,松软皮质的座椅两两配对,位置也很少,总共只有八个座位。姜誉之拉着晚心亭坐到最后排距离屏幕最远的座椅,工作人员推开门送饮料和果盘时,将姜誉之吓得炸了毛。
他陡然去搂紧女人的腰,面临炸弹被爆破似的,猛地低头躲藏,力所能及找到自己最安全的庇护所,他佝偻着背,缩成一团,将脑袋埋进女人的小腹瑟瑟发抖。
晚心亭将手抚进他的头颅,指尖穿插在他细软的黑发里,姜誉之没有得来嘲笑和质疑,连一句调侃他“胆子小”的苛责都没有。晚心亭还在和工作人员对话,顺便将脚旁的垃圾桶踢了过来。
姜誉之在工作人员拿出漱口水和一块方盒,他才抬起头,工作人员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神情正常地恍然离开。
姜誉之口语不好,如果是本国人来看他比赛,他会热情招呼,但如果是外国人,姜誉之怕他浓重口音露怯给队伍比赛丢脸,他出行都配的有翻译,平时也不怎么跟非队内的外国人交流。所以晚心亭承担了他们约会沟通的责任,姜誉之只需要听从她和信任她,被她控制节奏就好了。
很安心的感觉。
姜誉之控制不住这种想法不断冒出来。
这是和熙珍约会不一样的感觉,而且晚心亭一开始就撞破了他最大的秘密,他完全不需要掩饰,他的其他人格对她的评价也很高,和她见一次面就是好感以上的程度。
姜誉之觉得监管者说的对,要远离晚心亭,女人是来克制他的。
“她们说了什么?”姜誉之坐端正,捧着一杯可乐吸着吸管,冰爽的气泡水令他舒服的眯了眼。
“她们请我们注意干净,我们有需要的话,可以拆扶手下的避孕套……”
姜誉之一口可乐喷了出来,呛着声,胀到满脸通红。他脚下是地毯,沾染了少许,姜誉之慌忙抽了几张座椅旁的纸巾,蹲下身躯擦干净冰可乐的水珠。
“这就喷了?”晚心亭托着下巴,看姜誉之跪着擦地,“那你猜她们误会了什么岂不是要晕厥过去?”
姜誉之懵懂地抬头问:“她们误会了什么?”
晚心亭摸摸有些像趴跪在地上男人的头,缓缓又折磨人似的淡笑说:“她们进来时,以为你在给我口。”
姜誉之狼狈地撇开眼,一言不发擦拭着地毯,他不应该问,他的确脸发烧到想晕厥过去。
电影开始了,姜誉之急忙端坐到晚心亭身旁,戴好电影院准备的耳塞,他也不知道贵宾厅内为什么要准备这种东西,总不可能有人专门在电影院睡觉。
但还是听得到声音。
“可以抱住你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