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可怜,我很心疼庭少爷。”
晚心亭勾起唇角微笑,在细嫩肌肤落下一连串的吻。
东庭秀感觉脖颈处有一道湿热连绵在他的蝴蝶骨和脊柱上,烧得他脊柱像是被女人拔了出来般灼炙滚烫。
晚心亭将她的吻落在他的创口边缘,用干燥的唇面爱抚,轻柔地像按摩似的摩挲,那些疼痛的疤更钻心地疼了,疼得东庭秀眼球发酸发涩,积蓄出一汪清泪。
他开始后悔,不该恬不知耻地找晚心亭,蹲守她,期待她能给他些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段位很高,是祖父警告要远离的蛇蝎存在。
可谁都没有不介怀地吻上他的创疤,她或许是在戏弄他,也或许在安慰他,也或许善心大发地怜悯他。
却绝不可能是出自真心地怜爱他。
他只是她诸多陷阱中的一个猎物。他千不该,万不该,东庭秀承认自己不该招惹她。但他不可抑制地想靠近她,汲取到她能给予的微弱温暖。
这种感觉类似他最看不起的虫豸在进行死亡前的交/配。朝生夕死的雄虫驮着储蓄一生的精力和养分,找到它心仪的雌虫,决定将一切都献祭给她。
可它的奉献对一只强大雌虫来讲,不值一提。她只是按照客观的生存法则,需要雄虫成为她的养分。尽管他们都前赴后继,飞蛾扑火似的朝她自杀,奢望成为那个被她记住,和她繁衍成功,再被她吃掉,且还能延续她血脉的奉献者。
东庭秀的心脏填满难言的情绪,他没有因为晚心亭的吻意识到她喜欢他,而是意识到她永远不可能喜欢他,只会戏耍他,他为自己感到盛大的悲哀。
这种失望的脱力感,比祖父鞭笞他到鲜血染衣还叫他痛苦,痛苦得滂沱如雨注般落下泪。
东庭秀终于明白《结恋》录制后期,他面对镜头,回答PD问出的晚心亭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他回答的是晚心亭吸引他的地方是恐惧。
他恐惧因为晚心亭而变得不是他自己。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