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才抻着腰转身,这才发现放在床头的字条。

“公事亟办,醒来勿念,饭菜在桌上,热了再吃。等我回来。”

末了落了个「江戍」二字。

这留信人大约后来念头有变,「勿」字上头又生生划出几道斜杠。着实幼稚,逗得读信人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来。

浴室已恢复齐整,没有散落的衣裳,也没有溅了满地的水花,孟槐烟却一踏进来就像是看到了这有序下头的迷乱纵情,擡头看镜子时已然照出个大红脸。

不客气地用了洗漱台上备着的新牙刷毛巾,心道某人还算贴心。本没有什幺饿意,直到见到桌上的蛋炒饭和几个小菜,腹中空空发出几声响动。孟槐烟将饭吃了个干净,大口吃掉些菜,余下的都被拿保鲜膜蒙上放进冰箱里去。

到家时快十二点,小疙瘩一见门打开就飞速跑了来,孟槐烟心知它饿狠了,心疼地抱起来,紧接着去准备猫粮。

小疙瘩是她养的英短。

孟槐烟蹲在它边上,看它吃得开心,试探道:“小疙瘩,你好像,要有爸爸了。”

猫咪抽空「喵」了一声以作回应,很是敷衍。

她摸不准它的意思,又问:“你开心吗?”

“喵。”

孟槐烟心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唇一抿,不自觉勾出个笑来。

包里传来手机提示音,孟槐烟就任它自个儿吃着,走过去翻出手机,没正形地躺在沙发上看。

是条陌生号码的来信。

“醒了吗?”

还能是谁,可江戍哪来的她号码?

孟槐烟一拍脑门,人连自己住址都知道,一个电话号码算什幺。

翻了个身,让气息缓了缓,敲起字:“醒了。”

接下来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孟槐烟一个激灵坐起身,清清嗓音接起电话:“喂。”

“中午好。”江戍的声音经电流这幺一过,竟越发性感得好听,说话时似乎带着笑,连带愉悦的空气也一起被传递到这头来。

她佯装淡然,回他一句:“中午好。”

“给你留的字条看到了?记得吃。”

“嗯,已经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