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声音挑衅,“打吧打吧,打坏了我女儿……嘿嘿,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们……”众人面面相觑,明知这家伙只是恐吓,所谓女儿云云,多半还是液体状态,却也没人敢真的下手。也只得狠狠剁了文涛一顿海鲜后丢下礼物作鸟兽散。 却不料天道循环,因果不爽,过不了二个月,那厮果然日日心烦欲吐,怏怏渴睡,见了大米白面鸡鸭鱼肉就是仇敌,抱着所有酸咸苦辣尽是性命。文涛这妻奴一天到晚的任务就是替陈墨找各种稀奇古怪不见于市的食物,亏了他有钱有时间有耐心,有一回陈墨说了想吃幼时零食摊上的那种酸梅粉,这种东西文涛就是手眼再通天也没处找去,还是林桐芝实在看不过去,直接买了一包云南酸梅塞到那厮口里,终于算是解了文涛之围。不过说归说,陈墨那厮还算颇有义气,有了好东西总不忘通知林桐芝过来分享,当然她如今的口味奇特,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让林桐芝捏着鼻子扫兴而归的故事的,这天陈墨又打了电话给她,要她过来某宾馆某房间吃新鲜荔枝。
第 40 章
这年夏天经常停电,孕妇睡宾馆也不是什么新闻,林桐芝横竖无事,大早起来就化了一个精致时尚的彩妆,穿了一条清凉小吊带,踏着一双银灰色的高跟凉鞋,鞋上细细的几根带子左一道右一道缠在她粉光致致的小腿上――反正陈墨每次见到她总会瞪了眼睛挑剔,诸如“你出门忘了换掉睡衣?”或者是拖长了声音“文涛,现在的会计师也流行和夜总会小姐抢生意?”她倒是顶过几句, 只是这样的争论多了,人也就麻木了,就算按照陈墨说的怎么怎么穿,自己也没她的狗屎运能再捡到一个文涛,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穿着打扮比较好。
是一个陌生人出来开的门,林桐芝也没理会来者是何方猫狗,就待那人让开后径直往里闯,那人却直杵在门口不动,林桐芝被 男性倾慕的目光看得多了,以为这又将是她石榴裙下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也不以为意,浅露皓齿,礼貌地说,“我要进去,麻烦让让。”
谁知那人极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冰冰地开口,“你找错地方了,我们房间没人叫上门服务。”砰地又把门关上了。
林桐芝反应迟钝,要过了半分钟才明白这人说的什么意思,她一张粉脸顿时涨得猪血一样,飞起一脚踢在门上,“我*****,你妈才上门服务,你全家上门服务!”一边咬牙切齿打罪魁祸首的电话。
不一会儿,文涛就殷勤地小跑着过来开门了,一脸压抑不住的扭曲笑容。林桐芝只做不见,气呼呼地冲了进去,房子里普通标间,一眼扫去,衣柜、沙发、床、书桌、电视、电脑,电脑前坐有一厮,背对着她严襟危坐地坐在电脑前面乱点鼠标。然后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以最悠闲的姿势靠在沙发垫子上津津有味地啃荔枝,见她进来,殷勤招呼,“来来,刚从广州飞回来的荔枝,新鲜着呢,快来吃。”
林桐芝心头大恨,不免迁怒,“吃吃吃吃吃!你以为你肚子里的是个猪啊!” 陈墨咳嗽了几声,向她介绍电脑前的那厮,“这是文涛的兄弟兼我的吵架对手贺延平,这家伙是候鸟,天南地北到处跑的,这次给我们送荔枝来了。” 陈墨又催了电脑前的那厮,“喂,有美女来了,你的风度呢?”
那人象花轿里的新娘子,千呼万唤羞羞答答地回过头来,面上神情又是正经又是谄媚,正经得一如校长面前的小学生,谄媚得又象西太后身边的小李子,他忙对了林桐芝赔了笑道,“美女你好,我叫贺延平,美女你在哪儿高就?”
他一转头,跳入林桐中眼中的首先便是他细细的目和薄薄的唇,再一听他说话,原来也是一个油腔滑调的角色,这两者相加,恰恰触起林桐芝心中隐恨,回答起来,便比平时来得分外刻薄,闻言懒洋洋地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好什么好啊,都给人提供上门服务了……”贺延平没想到这么个秀气标致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竟如粪坑里的石头,不由地额角一滴汗沿着面颊缓缓地往下滚,陈墨只在一边笑咪咪地边啃荔枝边看好戏,半点也没有帮他解围的表示。还是文涛有三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