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出了月子,方才好好清洗身上,之前在岛上,林婆子也一直告诉她。

“娘子身体本来就有些虚弱,月子期间最易邪气入体,只能用温帕子沾了艾草水擦拭,不可沐浴洗发。”

且她后期即便每日涂抹很多脂膏,脚后跟也似裂开,有时走路也会疼痛难忍。

反倒是生产之后稍有好转。

卿欢脱了衣物,坐在浴桶中,罗氏这一转身便看到她后颈子上的淡红色痕迹,立时便明白过来。

她少不得提醒女儿,“你刚满月没多久,切记,还不可同房,必要再多等些时候,否则伤的是你的身体,宗权看似心细,可这种事他想来也不知晓。”

卿欢一听,恨不得缩进桶里,两边耳垂红透了。

这几日晚间,戚修凛的确歪缠她,也只是亲吻抚着,其他便没了。

“我,我知晓。”

“你们这些孩子,年轻气盛,又分别这么久,哪里就能忍住了,这不行,今晚起,我便跟你睡在一处。”罗氏嘀咕。

卿欢便闭上唇不再说话。

等她清洗干净,通体觉得舒爽,整个人都像活了过来,那一身的肌肤白瓷一般更加诱人。

戚修凛见她穿着寝衣回来,虽腹部还未完全消下,却更添一股成熟风韵。

他眸子一沉,起身迎了上去,拿了手中的巾子给她擦拭半干的发。

她想开口,视线相对,便沉溺在他深邃的目光里。

“盘盘……”戚修凛将巾子裹着她后颈子往前拽了下,低头跟她鼻尖相蹭。

心火起来时候,薄唇微张,跟她无所顾忌的唇舌交缠,那灼热的气息几乎烫化了她。

房门忽地被敲响,罗氏的声音传来。

“欢儿,你把门打开。”

戚修凛看着她,胸膛起伏。

“母亲说,潮儿晚间吃好几次夜奶,少不得会吵到你,便让你去隔壁房间睡。”

他唇还在摩擦她,“不吵,你都睡不好,我如何能坦然就寝。”

“那也不行,你身上像火炉,躺我旁边我也睡不好。”卿欢只能如此说,却见他神色黯了下,终究不忍心,捧他脸颊吻了下他唇角。

两人耳语半晌,才让戚修凛点头,走时,也是万般不舍。

……

在淮扬数月,卿欢熟稔了如何经营成衣阁,且结识了一些经商的人脉。

她既要离开淮扬就得跟蔡芳沁说清楚。

次日天亮,卿欢便让秋兰去给蔡家送邀帖。

秋兰她拿了邀帖一路往外走,看到铁衣已经让人收整东西,装车,似准备出发离开。

“这就走了吗?”秋兰问道。

铁衣点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怕冷,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他想了想,去拿了个手炉给她。

秋兰怔了下,心口嗤嗤跳,“给我这个干吗?你自己用啊。”

“我这身体用不着,反倒是你冻得脸上青白,得亏你没在北境生活太久,不然,门都出不了。”

秋兰觉得这是嫌弃她身体素质不好,便板着脸将手炉还给他。

“我也用不着。”说完,扭头便走了。

铁衣莫名其妙,回身时看到赵明熠,将手炉递给小郡王。

赵明熠早看得清楚,打趣道,“真对得起你这个名字,铁衣,铁一样的郎君,给人家送东西得说软话,你倒好,我要是个女娘,看都不看你。”

“小郡王看岔眼了,我是看她手都要冻出冻疮了,还怎么服侍侧夫人。”

赵明熠白眼一翻,“对牛弹琴。”

却说蔡芳沁收到邀帖便赶来别院。

“沈娘子这是要走?”她隐隐猜到了什么。

卿欢与她相识半载,成为香韵阁的另一个股东,到了此刻若还再瞒着便有些说不过去。

她颔首,坦然道,“其实,我并非沈瓷。”便掐头去尾说自己只是来江南安胎,为了避免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