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修凛解开外衫,简单用布条扎住伤口止了血。
他冷声吩咐,“听我令,即刻前往云阳县粮仓。”
这档口,他来云阳县,就是为了试探太子的态度,现在看,东宫的确有灭他的心思。
赵明熠脸色沉重,咬着牙,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向来懦弱的太子为什么变得如此冷血。
“你放心,我是人证,谁敢污蔑你,都得先过了我这关。”
戚修凛抿唇,眸光淬了冰,“小郡王,你我多年好友,好意我心领,若真到了那等时刻,我希望你能退后,不要踩进这趟浑水里。”
“我的脚,我做主,你管不着。”赵明熠撇嘴,拽着马鞍翻坐上去。
戚修凛顿了顿,随即笑了笑,骑跨上了马背,晚风猎猎,吹得衣袍翻卷作响。
太子也好,皇后也罢,高位者都想掌控皇权,这个世道是由胜利者书写,但最后谁胜,还未可知。
当天,云阳县的粮仓的仓大使,见到了戚修凛,二话没说偷摸着让人帮着运粮。
守粮的仓吏之前吆喝着吏从,“快些,动作麻利点。”
等粮食装到车上,他抹了把汗,朝着戚修凛憨直一笑,“将军,别的地方不给粮,那是他们,但您到了我这儿,我就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也不会让江州的百姓饿肚子。”
不多,但勉强能撑几天。
戚修凛抱拳,“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