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熠忍得脸颊发红,声音发抖,眼前一晃,模模糊糊地看到个清丽柔婉的脸庞,顿时那火烧得更旺。

老大夫总算注意到他,“这位郎君,你是哪里不适?”

赵明熠僵硬地挪动双腿,坐下后,袍角翘着……

老大夫一目了然,“你这是虚火旺盛吧,是不是还未娶妻呐,切不好过度,时日久了,这内里亏空,肾精大损。”

旁边,蔡芳沁本想让行馆的老大夫给队里的兄弟开些水土不服的汤药,谁想听到这话,皱眉看向对方。

两人视线相对。

赵明熠难得发窘。

他自诩泰山崩于面前都能面不改色,没想到今儿中了赫连的药,这窘迫的样子还被蔡当家的看到。

老大夫搭手诊脉,双目圆睁,“你速速去里间等着。”又看向蔡芳沁道,“娘子稍等,老夫得先给他扎针。”

蔡芳沁瞥了眼赵明熠,什么都没说,转过身避开,目光不经意扫过他身下,顿时拧眉,对他印象更加不好。

……

戚修凛得知赵明熠还躺在榻上,待见到了人,看他一脸苍白地捧着药碗,喝一口骂一句。

“你怎么一副被掏空的样子?”戚修凛瞧他眼底发青,讶然不已。

赵明熠将汤药一口喝净,苦得皱眉,“赫连不是要见你嘛,我这个多管闲事,去她屋里站了几息就着了道,想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等屈辱,我这第一次,生生交代给了这双手。”

戚修凛忍俊不禁。

“别笑了,枪都快折断了。”赵明熠叹口气,仰面一躺生无可恋。

脑子里想到被蔡芳沁给看到了狼狈的一幕,又是叹息不止。

别的世家公子王孙贵族到了一定年纪,家里必定要挑几个通房,给郎君暖房,赵明熠家中没那种规矩,尽管母亲问过他,他严词拒绝。

是以二十多岁,看过春宫图,却不屑去尝试。

戚修凛不再多说,派了大夫来密切盯着他的状况,确认只是中了迷情的熏香,只要服了汤药,慢慢细养,不过度泄了精气神就没什么大碍。

他回了卧房,卿欢嗅到他身上的药味。

她紧张道,“你伤着了?”

戚修凛面上不显,心里一软,忍不住捂着胸口,“嗯,之前伤着的。”

说着就被卿欢扶着坐在凳子上。

“那你之前……”细眉皱着,她眼神中带着薄责。

戚修凛却将她揽坐在自己腿上,握她的手按在胸口,“以后,你在上,我在下就好,就是要辛苦夫人多多主动一些。”

卿欢低头,仔细思索他的话,顿时明白过来。

她脸颊一红,又觉得诧异,“既然如此,那你歇了这个心思不就好了。”

“不好,大夫说,心情积郁也会加剧伤势。”

卿欢捧着他的脸,指腹磨过他眉眼鼻梁和唇瓣,在江州这段时日,他风吹日晒,肌肤粗糙了,身上也多了不少伤痕。

她早前说多一道,便赶他去睡书房的话,也都不是真心话。

夫妻门一关,日子过得都是自己的,她便俯身,在他眉眼上吻了几下。

“这样心情便不会积郁了?”

戚修凛面色平淡,心潮乱起,嗯了声,大手在她后背上下抚着,自觉有些情动,便抬头想要多讨一些亲昵。

门外,铁衣来提醒说是到了起程的时辰。

戚修凛喉结一滚,“等上几刻。”

几刻之后,他出门,看到铁衣便皱眉。

铁衣再榆木,也猜到方才屋内的事,毕竟爷这唇上还沾了不知是茶还是什么。

前往夷国也就两日功夫,太子同行,在一众将士的见证下,夷国皇帝不情不愿地签下休战协议,并割让了一座城池,退后两百里。

若十年内一兵一卒敢踏入大晋国土,到时,便是主动撕毁协议。

江州的战报送到京都。

景和宫里,姜皇后却神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