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有些事定是到了要紧关头,但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心里很乱,如乱麻撕扯着神经。
卿欢刚系好带子,身后便传来了温热的气息,戚修凛不发一语,站在她身后,目光深沉如晦暗的海。
“夫君。”她启唇,软白的手按在衣襟上,接着被他拽了下来。
屏风后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混着她细弱的吟声。
任凭外间如何瓢泼都挡不住一室生香。
戚修凛夹杂着不安和亟需抚平他情绪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
哪怕卿欢羞地挡住他的脸,也仍阻止不了他更加的放肆。
他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起了贪念,无论得到多少都觉得不够,这漫漫长夜,直到许久之后,戚修凛才算餍足。
卿欢正要起身,两人昨晚事情做得急,他也没有做任何措施。
如今潮儿还小,她担心有孕,便想让嬷嬷去准备避子汤。
戚修凛披衣起身,给她斟茶,一口口地喂她,“你不用那些虎狼药,我已经服用过了,这药对男子没什么大碍。”
她怔住。
“你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吗?”哪有男子用避子药的。
戚修凛微笑,“大夫说,最开始会有些副作用,便是腰膝酸软,但我并无,昨夜,盘盘不是验证过了,为夫可有让盘盘觉得愉悦了?”
第209章 断簪
这件事可大可小,若那药当真没有别的坏处,吃几次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后不再用。
但卿欢比他要当心,“穿好衣裳,让大夫来再给你诊治一下。”
她虽略懂医术却比不上经验丰富的老大夫。
戚修凛不以为然,“一碗汤药而已。”
“那好,若你吃了药,损了根本,以后我还想要个孩子该怎么办?夫君难不成……”话说一半,卿欢没有继续。
戚修凛皱眉,“你生潮儿的时候,那么凶险,我怎么可能让你再冒险诞育孩子,再者,国公府有个继承人就可以了。”
“现在不是孩子的问题,是我要问问大夫。”卿欢难得生气。
戚修凛没再坚持,穿戴整齐后,让侍卫去请了大夫。
天还未大亮,老大夫起得早,两眼迷瞪地过来,伸手给戚修凛诊脉。
“国公爷这脉象强劲有力,看着没什么问题啊。”
卿欢问道,“若是,吃了避子的药,可会损伤身体?”
老夫人捋着胡须,了然道,“原是这件事啊,无碍的,这药是老夫开给国公爷的,是前朝留下来的方子,经过改良没有坏处,服药后,是有期限的,半个月左右确保效用。”
卿欢这才放心。
戚修凛知晓她有这个心思之后,床帏之事就更加谨慎小心。
再忘情也不会让她受孕。
很快,月中,翼州那边传来喜讯,文蔷和魏家郎君即将成婚,邀他们前往翼州吃喜酒。
这期间,戚修凛一直让人留意景和宫的动向。
皇后娘娘两次出宫,去的是西山的寺庙,说是给陛下祈福,而铁衣跟过去,蹲守一夜才看到那房嬷嬷去了偏僻的禅房。
房间里住着个老妪。
已是疾病缠身,日日都要用汤药。
“那老嬷嬷禅房边总有几个和尚守着,看着不像和尚很警惕,倒像练家子。”
铁衣觉得奇怪,难免疑惑,“皇后娘娘为何要囚禁一个老嬷嬷,不许任何人靠近,我好几次都差点被人发现。”
要不是山间树林茂盛,借机藏身,铁衣也很难脱身。
戚修凛听罢,并未多问,而是换了衣袍,当晚便潜入了寺庙。
一探究竟。
老嬷嬷这些年身子匮乏的厉害,能撑到现在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不过为了子孙,她没有别的出路。
山里夜间寒凉,她睡不着,翻来覆去,发起了呆。
窗户上一